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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哎。」謝古樊無奈地笑笑,一臉寵溺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謝古樊想到了一件事,那堆畫裡,有白長青的裸體像!

原本,這些畫都是鎖在玻璃櫃裡面,但是他昏迷那次把這些畫拿出來後,忘記放回去了,一直都堆放在角落裡。

「青哥!等等!」他趕緊去攔白長青,但根本來不及,最頂上的畫板已經翻了過來。

白長青一看畫,就捂住了眼睛,「哎呦喂,怎麼沒穿衣服!」他捂著眼睛的手張開一條縫,嘖嘖稱讚畫上的人身材不錯。

再往上一看,臉有點眼熟。

他低頭湊近去看,「眼熟,好眼熟。」

謝古樊趕緊抽走了畫,「青哥,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這樣不禮貌哦。」

「哦,對不起。」白長青抬起頭看他,乖乖的道歉。

三樓走廊上鋪的都是瓷磚,也沒有暖氣,謝古樊把人橫抱起來抱回了房間。白長青又是沾床就睡,但這次謝古樊卻不放心了,雙手雙腳把人禁錮在懷裡。

常年習慣早起,即使宿醉,白長青仍然七點就醒了。早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打進房間,屋裡的布局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家裡的房間,但也不陌生。

他拍拍腦袋,想起來了,昨晚他在吳宅吃飯,跟吳老喝了點酒。那酒的後勁是真的大,喝的時候沒感覺,喝完後醉意上的快,他很多年沒有像這樣喝醉斷片過了。

白長青動了動身子,感覺到腿上和胸上壓了東西,一轉頭,一張俊俏的大臉近在咫尺,還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

白長青:!!!謝古樊怎麼在我的床上??

腦子裡跟走馬燈似的閃過一個個片段,昨晚荒唐的記憶逐漸浮現,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想到自己這雙手做過什麼,他渾身不自在。他捏了幾下拳頭,雞皮疙瘩過了一遍,然後臉從耳朵尖紅到了脖子。

謝古樊睡得很熟,昨晚他到半夜才安心的睡著。白長青把搭在身上的手跟腳搬開,把被子塞進他的懷裡後,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他在浴室找到了自己昨晚換下來的衣服,沾了水還沒有干透,但是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隨便往身上一套就出去了。

樓下,陳媽正在廚房裡準備早餐,聽見外面有腳步聲,走出來一看是白長青。

「小白啊,這麼早就醒了?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嗎?」

白長青走下樓梯,站在客廳中間,「想起來還有事,得回去了。」

陳媽說:「啊?不吃過早餐再走嗎?」

等吃早餐,某人就醒了,絕對不行!

白長青哈哈一笑,「不了不了,真的挺急的。」

陳媽也不再挽留,過了一會兒,又聽見了腳步聲,是白長青折回來了。

他噔噔噔地跑上了樓梯,一路拐上了三樓。很快又噔噔噔地跑下樓,腋下夾著兩三個畫板。

看見廚房門口站著的陳媽,白長青掩飾地笑笑,指著畫板的背面說:「小樊送我的畫,剛忘記拿了。陳媽,我先走了,你忙去吧。」

他叫了車,車進不了小區,只能等在小區門口。雖然說了不送,陳媽還是目送人小跑著到了小區門口。

陳媽舉著勺子站在門口張望,「什麼事啊,大清早的這麼急著走。」

二樓一間房間的百葉窗拉了上去,一顆頭探了出來,「陳媽,青哥呢?」

「啊?」陳媽抬頭,看見了謝古樊,「小白啊,他說有事,拿了畫就走了。」

「畫?什麼畫?」別人送白長青的山水畫還在公司里放著呢,他哪來的畫。

陳媽比劃了一下,「就你送他的畫呀,大概這麼大。」

謝古樊面無表情的沉默了幾秒,突然低聲罵了一句什麼,然後把頭縮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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