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4/5页)

“就在这里。那门房——不知在瑞士是不是这样叫法。记得吗?我已经尽量把你包扎过了,把流血止到最小限度。象多数人那样,我有急救的实际知识,这意味着我必须替你脱掉一些衣服,于是我发现了那些钱,明白了你说的花得起钱找医生是什么意思。你身上美元一大堆。我知道汇率是多少。”

“这只是开始。”

“什么?”

“没什么。”他又试图坐起来。太困难了,起不来。“你不怕我吗?不怕你所做的事?”

“当然怕。可是我知道你为我做了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你比我轻信他人。”

“也许你还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仍旧很虚弱,而且我有枪,你没有穿衣服。”

“没有?”

“甚至一条短裤都没有。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扔掉了。若是光拴着一条里面装着钱的塑料裤带在街上跑,你会显得可笑。”

伯恩忍着痛大笑,想起了西奥塔和尚福侯爵。“有条不紊,”他说。

“十分。”

“如今怎样?”

“我记下了医生的名字,并且为这房间付了一星期租金。从今天中午起门房开始给你送饭。我将在这里留到十点左右。现在快六点了,天快亮了。我要回饭店去取其它东西同机票。我将尽力避免提到你。”

“若是避免不了呢?若是你被认出来呢?”

“我可以否认。当时那么黑,何况乱成一团。”

“现在你可不是有条不紊了。至少不象苏黎世警方那样有条不紊。我有个更好的办法。打电话给你朋友,请她帮你收拾衣服和结账,钱从我这里拿,要多少拿多少,去赶第一班去加拿大的飞机。在长途电话里抵赖起来比较容易。”

她一语不发望着他,然后点点头。“这办法很有诱惑力。”

“很合逻辑。”

她又望了一会,眼神里露出心情在紧张起来。她转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黎明的晨曦。他注视着她,感受到这种紧张,懂得它的原因。他在昏黄的微曦里看着她的脸,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她已经做了她认为必须做的事,因为他把她救出了恐怖,救出了男人无法能真正的理解的可怕屈辱,救出了死亡。而她为他所做的事也完全离经叛道。

她突然把头转向他,张大了眼睛。

“你是什么人?”

“你已经听到他们是怎么讲的。”

“我相信我所看到的!我所感觉到的!”

“不必为你所做的事找理由。做也已经做了,由它去算了,不要去理它。”

不要去理它。噢,上帝,你本可以不要理。本来一切都会安宁。但现在你把我生命的一部分归还了我,于是我又必须去挣扎,去抵抗。

忽然她站到了床尾,手上拿着枪。她把枪指向他,声音颤抖着:“那么是不是我该挽回这一切?是不是我该打电话叫警方来抓你?”

“几小时前我会说请便。现在不能这样说了。”

“那么你是谁?”

“他们说我的姓,伯恩。贾森·查尔斯·伯恩。”

“‘他们说’?什么意思?”

他注视着枪,注视着枪筒的黑色圆环。除了真情再也没有其它可言——他所知道的真情。

“什么意思,”他重复说,“你差不多同我知道得一样清楚,博士。”

“什么?”

“也许让你听听也好。听了,你或许觉得好受些,或许更不好受,我不知道。可你听听也好,因为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可以告诉你。”

她放下了枪。“告诉我什么?”

“我的生命开始在五个月前,在地中海一个名叫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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