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页)

她实在忍不住才笑。

“嘿,这种眉黛绿可是目前长安最流行的颜色,你啊,到底算不算女人?什么流行时髦都跟不上,难怪当了这么多年的弃妇。”

栀儿不想辩白,有很多事怎么说都是多余的。

天鸟过知道自己尖锐的话伤到了她,不禁有些懊恼,快步的走近她,“我不是有心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你知道大哥什么时候要回来吗?”

“你又没把他交代给我,尽来问我。”栀儿看向窗外,逃避他灼灼的眼光。

“你是他妻子,不问你难道问我娘啊?”

她丢了个未置可否的眼光给他。“你也知道他工作忙,几年不回家是正常的。”

“忙,忙个屁!”天鸟过生冷不忌,用字遣词也很是率性。“他根本是名义上娶个妻子敷衍我娘,偏偏又遇上你什么都不争,歪打正着。要不哪有人娶了老婆就出远门,还一去七年,跟丢了幽深们两样。”

“起码,他有按时捎信回来。”

信,是给全家的人,对于她,只字片语全无。

天鸟过用见鬼的眼神谴责她。

“他满足了你跟娘恶作剧的逼婚,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对于他当年跟婆婆的变相逼婚,天青鳞早就心知肚明,答应娶妻,算封了攸攸众口。

“有时候我会想,这些年我们天家亏待了你,你为什么不走?”

“我就知道你被我善良的这一面给唬得一愣一愣地,谁说我不走?”她要走,还要走得理直气壮,她要当着天青鳞的面走。

这些年一直待在狐狸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天青鳞于她有恩,这些日子算是还他。

因为他给了她这个狐狸庄大少夫人名称。

“我赞成!”天鸟过非但没有胳臂往里弯,还一心护卫着栀儿。

“不谈这个了,我们去用膳吧,我听说天香楼的厨子换人,料理单子也重新换过,我们去尝鲜。”收起满桌的布样,草草结束话题。

对她来说,当下的日子比毫无实际作用的“丈夫”来得重要。

“等你甩了我那没良心的大哥,我的怀抱让你投奔。”他还是没一句正经。

“等着我投奔的男人外面排了一长列,你哪边凉快哪边等!”

“外头那些要是有你看上眼的,我把头剁了给你。”

“够啦,你走是不走?”要闩门了。

天鸟过翻个白眼,“算啦,不跟你说,反正你也当我耳边风,吃饭皇帝大,哦,等等,我先补个粉。”

“你已经漂亮得跟天仙一样,不用补了。”每次跟他出门就补妆一项便能叫人等到天荒地老。

“不行,女为悦己者容,等我一下又不会死。”

是死不了啦,不过会头昏。

“我说……在这里守株待兔轻松,又免了奔波的辛苦,有什么不好?”

“人多嘈杂,不卫生!”

两个高头人马的男人站在狐狸庄前,各自牵着马的眼瞪眼,大有一触即发的感觉。说来好笑,两匹一红一黑的马也跟着吐舌头掀鼻子,像是很久以前就不对盘,趁这机会清旧帐。

“洁癖!”

“我又没有洁癖到你。”

瞧瞧,这是什么话!

“人间处处好风光,出来就出来了你闹什么别扭?否则打一开始你就可以不要接手任务,都到地头了才看我不顺眼,怎么,想打架?”张狂的五官,军破痕完美的嘴角抿着不肩。

“我是文明人,不像你这么粗鲁,什么都用干架解决。”作风很不一样的两个人,就像两只刺猬,刺得彼此叫痛。

“那对不起你喽,我让你这么痛苦,罪过、罪过。”乱惊虹不动声色的把话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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