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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不管了。横竖你成亲之后,有人关照你。”

褚钺笑道:“你小小年纪,也懂得什么成亲、关照?老实交代,是不是起了慕少艾之心了?”林珩面上薄红,恨不能咬掉舌头,做什么把自己与他的结发之妻放在一句话里对比,忙搪塞道:“快别胡说了,到了屋里见了人,你再这么取笑我,我可是不依的。”

吴贵妃和信义亲王妃已经为褚钺取中了靖海侯的嫡长孙女,靖海侯世子的嫡长女,听说是很端淑宁静、秉性温厚的一位千金小姐。靖海侯周琼本是海疆统制,因肃清边寇有功而晋爵,并可承袭八世,在本朝不说是独一无二,也是少有的。

周琼本是熙成帝的心腹爱将,如今圈中他家孙女为褚钺嫡妃候选,可见对褚钺的看重了。褚钺本人并没有见过那位小姐,也不大在乎她的品貌,横竖如今联姻是结两家之好。他岳家的权势地位不仅他看重,他父王也很是在意。虽说靖海侯如今年岁大了,退居在家,并不领兵,但是他在海疆军中余威犹存,他从前帐下的偏将还有一小半留在海疆任职,不容小觑。

倒是靖海侯世子不太懂得兵法韬略,身子骨甚是孱弱,平日里只在诗书上头用功,如今在翰林院中当个闲差,为此信义亲王甚是遗憾,“虎父无犬子”这句俗语也不全对头。褚钺倒觉得,若非如此,熙成帝恐怕不大会将这家姑娘指给他,远的不说,其他皇子皇孙心中先要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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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两人信口谈些琐事;走到了水阁门口,早有侍立的家人高高掀起大红洋呢板帘等候。二人径直进去;屋内早就笼上了燃着银炭的珐琅短腿大火盆;温暖如春。屋内的少年贵胄们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说话,或凭栏赏雪、或围炉共饮、或品题书画、或吃茶消闲、或猜枚作耍;见门帘一掀,林珩和一位面生的英伟青年牵手走了进来;不以为意地朝他们点点头。

只有齐渝迎了上来,挤眉弄眼道:“敢情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啊?”林珩不理会他的打趣;气势汹汹问罪道:“是不是你将那件事告诉他了?何时三哥这般管不住嘴舌了?”齐渝一头雾水,寻思了一会;才想起林珩说的是哪件事,恍然道:“哦;你说的是你摔……唔、唔。”林珩急得直跳脚,嚷道:“你还敢说出来?”还是褚钺顾及林珩的心情,伸手捂住了齐渝的嘴,将他挟到角落。

这一下动静可大了些,林珩尴尬地对上众人疑惑的眼神,笑着搪塞了两句:“闹着玩的。”一面问:“新请了外头唱腔很好的妙音班,长坐无聊,何不点两出戏来听听?”旁人还犹可,怀泌第一个耐不住,兴致勃勃道:“我听说他们排了全本的《梦中楼》,我还不曾听过呢,快叫他们演起来。”荀莹忙朝怀泌使眼色,座中这么多客人都还未说话呢,你就点起戏来?奈何如今荀莹喜笑颜开,根本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林珩忙打发人去请班主来,让席上众人点戏。

大家推让了一回,点了几出热闹戏文。那捧着牙笏上来请点戏的小旦鹤仙,生得眉目婉转、风流娇媚,不过十三四岁,已是名动京城的角儿,知情识趣,说话又动听,怀泌很是欢喜,赏了他一杯酒。鹤仙笑嘻嘻道:“一会子还要上场,我又素不善饮,一时上头了唱错词,爷们就该把我轰下台了。权且寄着,待我唱完了,再来给公子敬酒。”

怀泌倒无不可,本就意不在饮酒,一味吩咐鹤仙打叠起精神来好好唱,一时又拉着林珩讨论《梦中楼》的曲词、板眼、腔调。还是赵祁插进来与怀泌说话,林珩才得以脱身。林珩又陪着这位世兄喝了杯果酒,与那位表亲谈了两句诗画,与那位故交叙了一下近况,直到戏场上锣响鼓鸣,众人多半都听起了戏,他才得了会功夫去看看褚钺和齐渝。

水阁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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