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舍又没人接电话……”
“我了解。你已教训过我为何不用手机了,但我不懂的是,你当时说电话上讲不清楚,难道拖到现在就比较好吗?还有我从进门后追问她的近况不下三次,但你似乎不愿正面回答我。”
齐放了解唐震天郁闷不悦的原因,也明白他对于敏容怀有情愫,但是,那份情愫究竟有多深,能持续多久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唐震天心疼于敏容,在屋乌及乌之下,为流掉的孩子掉泪正是人之常情的反应。
齐放因此诚恳地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没有答案。敏容住院第三天,邵女士抵达纽约,接下来的大小细节都是由她做主,是她建议我要站在敏容朋友的立场上,告诉你敏容的近况。”
唐震天思考了一下说:“我懂了,方才言语间冒犯到你,还请你别介意。”
齐放坦率地挥了一下手,表示他没那么小心眼。
“前几天我一有空就去探视敏容,见她气色不算差,但说什么就是记不起我是谁?老实跟你说穿吧!被遗忘的感觉不好受,没想到邵女士来,也碰上同样的尴尬!
“事实上敏容那时只记得杰生,除了杰生以外,对我们这些人的印象似乎都变得笼统模糊。
“好在青云一得到消息,便从巴黎赶来探病。敏容一见到青云,本来疑怯顾虑了好几天的面容才露出一丁点欢喜的模样,医护人员这才松了一口气。透过青云,敏容对我和邵女士的记忆恢复了一些,但有些事件还是得再三重复说给她听,才能将一些记忆给催引出来。”
“青云人在纽约?”唐震天听到好友的名字,跌落谷底的情绪才上扬了几分。
“来了又走了,他因为必须参加一场美发竞赛,待了一天,听取医生的诊断后就搭机回巴黎了。”
“医生怎么说?”
“医生为敏容做了检验与扫瞄,从头到脚,找不到任何失常的地方,最后调来敏容十六岁的病历比较,认为跟她十六岁车祸后丧失记忆的情况类似,初步下了诊断,给了一个病名,说敏容的症状,符合『心因性失忆症』的症状。”
唐震天茫然地重复着齐放的话。“心因性失忆症?”
“医生解释,说是解离性疾患之中的一种,他们针对敏容的情况,做了一个假设,建议有可能是因为杰生的山难事件,再加上敏容流产的关系,失去某段记忆就变成了她自我防卫的方法。
“她下意识地逃避忧郁自伤或精神崩溃,经由不自觉的细密解离过程后,敏容自己将不堪承受的事件,从意识中抽离而转移到潜意识里,造成失忆现象的产生。”
怎么会这样?“这种失忆现象会持续多久?”
“医生说大部分是暂时的,很多病人康复后,就没再复发。独独敏容的病例比较特殊,她还没完全从十年前那场车祸中复元,现在又加上这桩,这在临床医学上是很少见的。”
唐震天将齐放提供的信息在脑里运转了一遍,提出了质疑,“既然杰生的死亡与孩子流掉的事成了敏容不堪承受的事件,那为什么敏容还记得杰生?难道说她忘记杰生山难的事了?”
“你问得好。医生本来也以为她忘记的会是杰生的死亡,但当她提到杰生时,所用的字眼都是过去式的,医生说这表示敏容的确有将杰生死亡的事消化进去,相同的情况适用于她与杰生那个早夭的孩子。”
唐震天抓出了齐放话里的语病。“她与杰生的孩子?你结论也下得太仓促了吧!”
齐放为唐震天暴戾的表情吓一跳。“我说错了什么?”
“你刚才说那孩子是敏容与杰生的。”
“难道不是吗?敏容亲口埋怨了老天爷对杰生的不公平,既然夺走杰生的命,为什么连杰生的骨肉都不放过……”齐放说到这里,忽地将话憋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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