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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方才唐震天为了孩子哭泣的情况,又想起当初于敏容在看过杰生的信后便歇斯底里地念着她做了对不起杰生的事,再想起杰生在信上指名道姓地点出她被Dave表弟所吸引,此三种情况迭在一起后,让他猛地恍然大悟。

齐放讶异地瞥了朋友一眼,“你是在暗示我,敏容怀的孩子是你的吗?”

震天先是无语,接着苦笑道:“我只知道孩子是我的可能性大过杰生,但她似乎不记得了。”

“不记得”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后,屋内里的气氛顿时僵凝住。

唐震天丢给齐放一个忧虑的眼神。

齐放打破沉默,马上建议,“我明天带你去看敏容,但邵女士要我转告你一声,在见敏容前,你心理要有最坏的准备。”

“怎么说?”

“邵阿姨试过跟敏容提到你,但是敏容否认她有表弟,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更糟的是,当我们拿你的照片给敏容认时,她起先说不认识照片上的人,接着换词说好像有印象,不一会儿就嚷着说头疼,然后歇斯底里地撕毁你的照片,哭闹个不停,得靠医生施打镇定剂后才被安抚住。

“之后,我们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到你。”因为想也知道,唐震天对于敏容有着绝对性的影响力。

唐震天迟疑了一下,黯然神伤地自责。“我一直没把敏容嫁人的事放在心上,尤其在知道杰生三番两次背着敏容走私后,更不把他俩的关系当作一回事。

“我承认当初是我主动向敏容求欢,诱她出轨,因为我自认与她的接触是在两情相悦下发生的,没什么见不得人。

“我只顾着从自己的角度看事情,却从没为敏容的立场设想,如果我是造成敏容心中无法承受事件的始作俑者的话,她忘记我也算是我罪有应得。

“只是……你刚才也说过了,被人遗忘的感觉不好受……尤其是自己最深爱的人。”唐震天再也想不到什么字眼可以形容,他只觉得欲辩无力,落寞的眼神里不自觉地堆满了阴晦不明的恐惧。

齐放务实地劝他,“现在做任何假设都是浪费精力。你已经两天没睡了,我看你还是就地歇一下,明天才有精神上医院探病。”

第十四章

“敏容,齐放带朋友来看你了。”

邵予蘅将于敏容手中的杂志接过来,拿了一把梳子为她整理头发,并为她上一层薄妆后,才慢条斯理地去应门。

来者有两人,皆是身形高大的年轻人。

走前头的男子一身帅气的劲装打扮,两手捧着一篮花趋近病床边。

尾随其后的男子则是一身牛仔裤与白衬衫,进门后就倚在门边不挪身,打着观望的主意。

齐放先跟邵予蘅问好后,将手中的一篮捧花递给于敏容,并弯下身来赞美她一句,“敏容,你今天气色真好,教花朵儿都相形失色!”

于敏容眼里赏着美艳的花朵,浅笑地说:“因为我料到你会来,事先上了口红。你前几次来看我,都热心地找一票朋友来让我相认,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就带一个人来?是不是我记得的面孔够多,快到可以出院的标准了?”

邵予蘅适时地为齐放辩护,“这问题要问医生,问齐放怎么准?好歹齐放心肠热,有他这样的朋友,你要知福惜福。”

于敏容先对齐放扮一个鬼脸,才乖顺地回一句,“是,大妈,我不过是开齐放玩笑罢了。”

“对,我们年轻人向来是以挖苦朋友的忍耐度,作为亲密的指标。”齐放帮腔一句。

“好、好、好,说什么都是你们年轻人有理,我去找护士借一只花瓶,你们尽管聊。”邵予蘅笑着往门外走,来到另一名男子身边时,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慈爱地轻声叮咛一句,“凡事顺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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