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招她欢喜。她记得那时候独孤慧曾与她说过,这林子最里边便是她三哥的居所,这是连她都没怎么去过的。当时她便料想这独孤三公子必然为人孤僻,自个家里竟还做这种布置。
先前她找人通报的时候,着实没有料想,自己竟当真被直直地领到了这最里边。只是这竹林尽头也无甚特别,反倒是一路行来,那竹林已然一片光秃,想来是昨夜走水的缘故。
廊柱上依旧有打斗的痕迹,这宅子里里外外却不见多少人收拾。
原本她料想应是独孤忱伤重,上上下下乱了套,仆佣们都逃走了大半。可她眼下瞧见独孤忱并未卧床,气色也尚可,更且那悠闲态势,竟一点也不像遇袭的模样。
若是当真遭了重伤需要掩饰,他必然不会穿这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稍有血迹,便能印染而出。更且他长发束起,也丝毫未乱。此刻他仿佛不过是在家里闲适悠哉地招待一个朋友。
她想到这里,心下不禁有些怀疑。
只是她这怀疑不过刚起,便听闻有人进来禀报,说是南山派的何掌门前来探访。
才不过短短一日,独孤忱遇袭一事竟已传得那么远了?二两青心下一突,刚想开口,却哪知独孤忱已对那人挥手道,“就说我重伤难治,已回中州了。多谢他好意。改日必要登门拜访。”二两青闻言一愣,心想这敷衍简直是睁眼说瞎话了。奇的是那属下竟丝毫也不分辨,当即领命去了。
“南山派何掌门历来不大在江湖走动,三公子果然好大的人面。”二两青见他瞥向了自己,随口恭维道。
谁知独孤忱却哼笑了一声,“我与那何掌门没什么交情,他不过是来刺探我是否当真重伤罢了。江湖上多的是这种见风使舵之辈,倒让姑娘见笑了。”
“……嘿嘿。”二两青立时有种被看穿的狼狈尴尬,当即假笑两声,厚着脸皮道,“三公子言重了。”
“坐。”独孤忱略微侧首示意道,“姑娘不必拘束。青姑娘为人古道热肠,自然与那些人是不同的。”他此言一出,饶是二两青脸皮再厚,立时也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发烫。只得依言坐下。
不过这尴尬当真只有一瞬,下一刻,她已从善如流,“蒙公子青眼,我二两青当真惭愧。实话实说,先前我倒确实想来看看公子是否当真重伤难治……”
独孤忱好看的眉毛微微挑了一挑,似乎连他也没料到二两青竟会如此大胆。
“历来明人不说暗话。”二两青续道,“那少年不见了,我的手下们此刻也生死难料,这节骨眼上要是还有闲心来看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我二两青才真是个傻子。”
“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独孤忱轻轻自问了一句,竟笑了出来,无奈道,“看来青姑娘真是性情中人。”他轻声道,“不高兴了就连陪我随便说说话让我欢喜欢喜都是不愿的。”
他说得委屈,二两青不禁气结,“现下人命关天,我可真没时间与你瞎耗。”她皱眉道,“况且我也听说了的……”
说到这里,她不禁挺直了脊背,认真看向他。而三公子亦仿佛是有神通一般,这一刻,竟也不由自主地被她的目光牵引过去。
二两青微微扬起了脑袋,道,“……因我生得与尊夫人相似,所以公子才寻了阿公牵线。可尊夫人贤淑优雅,我却粗鲁无礼,尊夫人知书识礼,气质高华,我却只认得牌九骰子,大字只识几个数,尊夫人接济穷苦,善名在外,而我历来欺善怕恶,横行乡里……三公子,还请不要再与我玩笑罢了,而今找回那少年才是正紧!”
她说罢,便缓缓移开目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她端着茶盏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不小心泄露出她的心绪——她怎么不害怕呢?
她不过是又在赌一场罢了。早些时候从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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