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页)
”待他仔细诊过小辕,一张脸便沉了下来:“他这三年没犯过病?”祁暮看看王喜,王喜道:“年年犯的,只是没今年重。”“那可曾看过?”王喜摇头。陈大夫将桌一拍,吼道:“他娘呢?死了么?娘胎里带来的病又不好好调养,这不是作死么?三年多不来看,我还以为你们去别处看了,这诊下来竟是不知积了多少的病根。本就有喘症,如今寒邪入肺,底子又不好,小命还要不要了?”
听他说得严重,祁暮心内紧张,也没计较他的语气,王喜却红了眼睛说:“他娘是死了,三年前便死了。”这一说,倒教陈大夫说不出话来,良久,他问祁暮:“那你,是他什么人?”“我是他姑姑,年前才寻到了他。”
陈大夫不再说话,提起笔来写了张药方,道:“如今先治了他的肺热,再来说他的喘症。这里先开退热的药止咳的药,价格都不会太贵。至于我这里的诊费,倒不急,你先去抓药吧。”祁暮道:“我看到你挂在医馆口的诊金单了,看诊一次最低也是三十文,这个我们不能欠你的。”陈大夫道:“留着银子先去抓药,若有赢余,再来付我的诊金吧,我也不要三十文,你们的减半吧。”
祁暮朝他行了个礼,谢过他,才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她最终还是给陈大夫送去了那十五文,陈大夫说:“你且先让他吃五贴药,再来看。首要的是给他吃饱穿暖,别再伤了风。肺热之症好转了,我再开点治喘的药,再以后便是调理啦。他这病是个富贵病,得好好养着。”
祁辕在她背上道:“前几年不看也不是这样,这五贴吃完我就不要看了。”
祁暮正色道:“小辕,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的,你要活得好好的。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了,你要替爷爷爹爹和叔叔们活着呀。”
祁辕忽道:“娘以前也曾说过,三叔叔也许还活着。姑姑,你能找到我,我们能找到他吗?”
“能,一定能!”祁暮给他,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坚定的回答。
祁暮现在最常去的地方是当铺和药铺了,总是出了当铺便进药铺。
与陈大夫说的一样,药虽有十来味,其间陈大夫转方也增减了几味,但价格也不是太贵,但祁辕底子差,病好得慢,时间便拖长了。吃了一个月的药,陈医生诊过了,说肺症基本是好,但因为他一直有喘症,要他咳嗽好,却需要一段时间,现在便要开始慢慢进入调整期。
他看着祁暮道:“只是这调理,若要他将来好,药中便要添上人参和黄芪两味,与药中原本的款冬和紫苑相佐,方有药效。黄芪也便罢了,这参用量虽不大,却是要拣好的用,所需之资比治病时要翻倍呢。”
祁暮咬牙道:“您只管开,银子,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陈大夫点点头:“你若能筹得药钱,下次来我这里复诊,诊金便不用给了。这病平常饮食穿衣还须多注意,有钱的话,就化在那里好了。”
祁暮谢过他,鼻子酸酸地带着祁辕离开了医馆。
卖马余下的钱原本是要修房子的,也只得挪用一些了。至于收来的租金,祁暮不想动,因为这是王喜与王芳的。那就当掉自己身边暂时不需要的东西好了。
贺兰颢嵩和贺兰颢崐送给她的锦衣都价值不菲,鹅黄的那套更利落些,留下了,其余的当了吧,还有那几枝步摇与簪子,现在也用不着,当了。接下去便是开春了,厚衣服用不着了,自己的棉袍也可当掉,换些普通的夹衫即可。衣衫买来时昂贵,当时却当不出钱,纵使祁暮找了城南城西一带最大的当铺,步摇、簪子和衣服也只当得了三两,而买来时,祁暮知道,光一套锦服便要五两。
包袱渐渐地瘪了下去,祁暮还得筹够修房的钱,眼看着春天来了,雨水要增多,这房子多处漏水,必须得修了。干龙来看望他们时,祁暮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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