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5页)

在郡里,在中央的权力也被贵族控制着。

上面说的是卫鞅时期各诸侯国的一般的情况。这一层的关系不但筏清楚,县令也很清楚,有了这一层关系筏就站在了极有利的位置。只要不触动贵族占田,那么,县司法的一点点花费县令自然是满答满应。筏将县法司的庶务开支掌管得充充裕裕的,财源象流水一样从未短缺过。原因何在?筏的心意是一心扑在厘芄身上,自不必说。有了这许多的关系筏出落得丰满白润。到了下一年,芄与筏终成眷属。筏生了一个男孩,孩子由女童看护。女童也不是尿床的模样,出落得花朵一般。表过不提。

厘氏三兄弟到凤翔三县,一晃到了三年头上。这三年里,县法司与县衙的关系也还平静。制法府对县一级的要求也不为难,一年二次的报告交上去也就是了。厘笠和厘菼的情况也不错。厘笠已经是田宅连山,奴婢成群。菼作了县里最大家族的东床快婿。

三年过了,制法府的催办文书一封紧似一封。文书不但发给县法司,而且县令和郡守。卫鞅被秦王加封赏地,卫鞅改名商鞅。商鞅名声大振。变法步伐加快。各县法司繁忙起来。厘芄受理的告发接连不断,来求情送礼的接踵而至。筏不得不在县法司的后面接筑一个专门存放礼物的仓库。县里原本一万户交税,交税户逐年上涨,不上10年竟涨至8万户。为此,厘芄多次受到奖励。

秦变法以后,提高了军队的待遇,社会上的闲散流窜人员大多进了军队,流民绝迹。变法铺开以后,自垦荒地,请求保护的申诉日益增多,一天数起。对这些申诉,县法司一一受理。筏正式参加县司法工作。人们看到,有一个穿了青衣小瑁的女官。这女官白润轻盈,受到众多女子的围观。筏组建了一支女子丈量队,负责丈量和登记工作。

这一年的年末,各县法司被招回到制法府。商鞅已经提升到大良造。大良造相当于丞相职,爵位16级。16级是官吏的最高一级。

商鞅说:“为了变法,诸位立了很大的功劳。可是,法规定,只有有军功的人才有封地的资格,才能赐田,赐爵。除此而外,只能得到职奉。所以,诸位可以轮流到军队去,转为军职。”

这次召见以后,厘芄的两个弟弟先后去了军队。厘笠在第二年死在军队中。厘菼在第三年召回地方,受封地在泾阴。厘族长去世以后,厘菼作了族长,恢复了显族的名声。厘芄没有到军队去。他已经是五等职,打算提到七等再转军职不迟。或者,进入郡职(九等以上)也有获得爵位的资格。

芄和筏的孩子长到十岁的那一年,制法府下了文书。文书说,各县司法可以独立配备3-5人的警卫。下一年增加到十人。

一天夜里,县法司这个独立的小院被包围起来。芄和筏被强制在床上,不能动。隔室传来孩子的呼救声。一会儿,声音没有了,强制芄和筏的人也撤走了。筏抱着孩子的尸体呆傻无泪。厘芄挣扎着走出房间,在警卫室,警卫被杀死了五人,另五人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已经被芄收作妾的女童失踪。

案子报到县衙。秦制,不是官府命官死伤由县丞承办。县丞是县一级司法官。在这个县,县丞由师爷兼任。事后,县令到县法司来慰问,极表同情。此案上报制法府。制法府下文书,县司法并入县衙,厘芄转入军队。厘芄将精神恍惚的筏送回泾阴族里。厘芄所在的军队在潼关驻防。军队没有调防,也没有参加战争。厘芄很快地衰老了,不但鬓白,而且发白。在军队中,他没有晋级。这一天,他接到了调防的命令。命令很急,立刻出发,由一队骑兵护送。

从潼关到临潼不到一天的路程。走了一半路,骑兵长官喝令:“拿下。”不等厘芄反应过来,就被捆绑起来。骑兵长官用马鞭拨起厘芄的下巴:

“还记得割鼻子的故事吗?我就是他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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