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3/5页)
营的核心。
所以齐王、成都王、河间王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也不是为自己一个人在战斗,身后那几十万军队是他们争权夺利的利器,同时也是挟持他们的力量。三王必须喂饱麾下那些将领,满足他们的野心。
惠帝诏书一下,三位王爷都成为三公,三公照例就要开府。
开府是一种优宠,也是种特权。普通的朝廷官员都有固定的办公场所,如尚书有尚书台、御史有御史台、太仆有太仆寺等等,他们的同僚、下属也全部由朝廷任命;享有开府殊荣的官员则不同,他们可以在自家府邸开设办公衙门、处理政务,并且还可以自主征辟属官。
于是齐王、成都王、河间王在各自的官邸开府办公,各自任用亲信征辟为掾属。三王的身份全是都督,他们的亲信也都是军人,他们的衙门通行军中号令,实权都掌握在军人手中,文职官员只负责抄写文书等可有可无的职务,这俨然是个军政府。
齐王的开府地点是在他父亲司马攸的故居,史书上说齐王“大筑第馆,北取五谷市,南开诸署,毁坏庐舍以百数,使大匠营制,与西宫等”。如此大兴土木,一方面反映了齐王的骄奢,另一方面也说明了齐王几乎另立一套政府班子,使惠帝与朝廷完全成为摆设。另外二王想来也是差不多行径,只是规模有所不及而已。
三王这些僭越违制的行为在当时就很引人非议,于是有侍中嵇绍直言进谏。嵇绍是“竹林七贤”中大名士嵇康的儿子。嵇康在四十年前被文帝司马昭诛杀,嵇绍这人与司马家有杀父大仇,却是晋朝的头号大忠臣,《晋书·忠义传》里排名第一的就是他。
嵇绍写信给齐王,说:“夏朝的大禹王、还有唐尧与虞舜这些古代贤王,生前都安居于茅苇搭建的陋室里,他们也因此显示出贤德,留下了美名。华屋美宅,无益于拯救国家危亡,殿下大兴土木为三王扩建宅第,甚至不惜为此毁坏太乐寺等建筑,这岂是如今当务之急?如今大乱甫定,天下人翘首以待,盼着朝廷的惠政,请殿下居安思危,停止这些奢华的营建。”
嵇绍的话绝对正确,可惜却在缘木求鱼,不过当时齐王新官上任,还摆着求贤若渴的样子,对于像嵇绍这样的名人贤达,齐王表现得十分尊重,每次嵇绍去大司马府议事,齐王都会亲自出殿迎接。收到劝谏信之后,齐王谦顺的给嵇绍回了封信,打了通哈哈说了些老先生言之有理之类的话,然后就你说你的我建我的,两不相干。
嵇绍还上书傻皇帝,提醒当权者要居安思危,说“存不忘亡,《易》之善义;愿陛下无忘金墉,大司马无忘颍上,大将军无忘黄桥,则祸乱之萌无由而兆矣”。
嵇绍倒是苦口婆心,只可惜清风过驴耳,司马家的那些王爷们根本没放心里去。
三、成都王退出弈局
三个军政府架空了傀儡皇帝与傀儡朝廷,瓜分了洛阳,也瓜分了天下。洛阳城内旌旗林立,到处都有惹事生非的武卒,横行街头滋事扰民。有见识之人都意识到,和平仅仅是暂时的,兵祸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降临。
这种感觉是正确的,三王不可能并存于洛阳。在岌岌可危的和平表相之下,确实有人蠢蠢欲动。
惠帝反正之后,觉得有必要向先帝祖宗报一下平安,于是组织了一次拜谒皇陵的活动,所有面和心不和的王爷全都参加。刚刚由新野公荣升新野王的司马歆与齐王同车前往,而与成都王同车的,是他的哥哥常山王司马乂。
谒陵途中,新野王悄悄对齐王说:“成都王至亲,同建大勋,今宜留之与辅政;若不能尔,当夺其兵权。”
新野王这两句话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就是劝齐王夺走成都王的兵权,所谓“今宜留之与辅政”的意思,就是把成都王留在洛阳,不让他回邺城。而邺城是成都王的根基所在,成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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