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5页)

话是恭维,又是挑逗。

贵妇人被逗得心花怒放,说:“我是小姐?”

“看上去比我小了二十岁。大嫂今年二十五岁了吗?”丁之光装模作样地说着。他心里明白,此女四十三足岁了,按中国人计算年龄的方法,该四十五岁了。

“看来,我还可以再谈一次恋爱。”贵妇人得意地笑着,摇动着的身子如风中的柳枝,“告诉你小兄弟,我的大儿子都十八岁了。”

丁之光的心脏像被重锤击了一下。他心想,大女儿应该是二十三岁了,贵妇人为何略去而不提呢。他说:“瞧大嫂的身段,保养得多好啊。谁会相信大嫂已为人之母了,说是黄花闺女也不算恭维。”

瞧着丁之光与贵妇人打情骂俏,郑济田皱了皱眉头。任刺头讥讽着说:“丁董事长奉承女人本领高超啊,在夜总会里混的岁月可能长久了。”

“奉承女人有什么不好?”贵妇人说,“我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七岁了。可惜小兄弟早已娶妻生子,不然,我真愿意招你为婿,整天听你甜言蜜语,好不快乐。”

任刺头推了丁之光一把,说:“快叫岳母大人,男人三妻四妾不为过。”

“不行,”贵妇人说,“我的女儿不做小。”

再闹下去,就有点越轨了。郑济田连忙继续介绍着说:“这位是新世纪公司的陈董事长。”

贵妇人向陈光孝递出了手。

“幸会,幸会。”陈光孝身子并未挪动,只是向贵妇人挥了挥手,“男女授受不亲,握手礼就免了吧。”

凭着自己的容貌,凭着自己的万贯家财,而且长年生活在所谓的“上流社会”中,所见到的男子都是彬彬有礼,甚至可以这样说,想巴结她的男人们要想跟她说一句话,还要排长队等候呢。这个陈姓董事长,分明在羞辱人,太可恶了。贵妇人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气得连缩回来的手都微微抖动着。

这小子太狂,太不给面子了!虽说是冷淡了“大嫂”,显然是瞧不起我郑济田!郑济田心中怒火燃烧,只是碍着大嫂的面,不好当面发作,那样只能更扫了自己的脸面。然而,毕竟在心中打了个“恨结”,不由自主地用怨毒的眼光瞥了陈光孝一眼。

丁之光对这目光记忆犹新,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当年,郑济田要对他下毒手前,也曾用这种目光瞥了他一眼,令他永世难忘。记得事过多年,他也曾经在梦中遇见过郑济田,郑济田也是用这种眼光瞧着他,同时挥起锋利的钢刀……

陈光孝也注意到了郑济田那恶毒的一瞥,心里头同样一震。这一瞥让他明白,郑济田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今夜玩世不恭的表现,已经得罪了这个权倾半城的小人,今后自己穿小鞋遭报复的日子不会少了。然而,他无所谓,倒不是他从娘胎里出来就养成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胆略,实在是他认识的人中比郑济田官大得多,权大得多,势大得多的比比皆是。中央好几位部长级首长都称呼他“小陈”,还有一批司局长级的人物跟他称兄道弟,他甚至还多次与副总理级首长有过接触。郑济田算什么?一个正处级干部,一个半白半黑的人物,中央总有一天要扫黑,能折腾多久?退一步讲,万一他陈光孝什么时候有了三长两短,比如遭暗算,背黑锅,吃官司,那些兄弟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老首长们也一定会过问。而且,消息灵通的他已经查明,这位“大嫂”只是郑济田当年未发迹时结拜大哥的妻子,据说此女人不顾自己的安危从苏联特务手中将郑济田救出。对这传闻,他陈光孝别说半信半疑,压根儿就不相信,文化大革命中苏联特务跑到那穷山沟去干什么?听说郑济田的老家,地下无矿藏,地上无工业,老百姓穷得叮当响,苏联特务难道是去贫下中农家里体验生活?再说,郑济田的结拜大哥充其量只是县一级的建筑公司的经理,估计连副科级都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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