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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样人的老婆只能叫“太太”,根本就够不上“夫人”的称呼。跟这样的妇人过于亲热,是身份的降格,是凤凰与鸡同舞,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第十三章 半老徐娘(7)
对于陈光孝赖在正中沙发上不挪位,而贵妇人又不肯屈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郑济田无计可施,只是急得干瞪眼,因为陈光孝毕竟是他让儿子请来的客人。任刺头虽然浑身是刺,而且一肚子坏水,一时也没了主意。陈光孝刚进包厅时,是任刺头自己请陈光孝坐在正中沙发上,同是客人,怎好当面分厚薄?况且,陈光孝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市政府卓副市长见到他,也不敢怠慢半分,何况小小的环球娱乐城的老板?任刺头见郑济田的脸臭得像黑包公,不敢招呼贵夫人与陈光孝同坐一张沙发上,毕竟他久经人际沙场,急中生智,说:“郑局长,大嫂因接受推拿,晚饭时只喝了一小碗米粥,只怕早已饥肠辘辘。我已备了几盏夜宵,专为大嫂接风,请大嫂和几位客人边吃边谈如何?”
任刺头无疑给相持的各方及时送上了“梯子”,好让大家有台阶下。贵妇人笑着说:“是啊,我肚肠在造反了。”
其实,她的心里也窝火,一定在骂:什么狗屁董事长,脑袋里一定有根神经线断了,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该千刀万剐。也许她同时还埋怨在望海市似乎能呼风唤雨的小叔子,连“请客让座”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摆不平,不知这几年他公安局长是怎么当的?气归气,但不能“气”在脸上。她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信步走下主宾席位,径自走到墙边柜旁看古董去了。
任刺头举手拍了两巴掌,并吹了一声口哨,不知从包厅的哪个角落,一下子拥出了十几二十人出来,不到五分钟,就在包厅舞池的中央摆好了酒桌餐具。摆桌的人退下后,从演出台的边门里走出了十多位弹琴吹箫拉二胡之类的艺人来,坐在演出台的一角,演奏起了阿炳的《二泉映月》。
真是高效率!在场人惊赞不已。
任刺头请众人入座。他亲自安排坐席,首先把贵妇人安排在面朝演出台正中央的位置,自己与郑济田坐在贵妇人的两旁,丁之光与陈光孝次之。郑万群与贵妇人的随从坐在下席位,只能屁股朝着演出台了。
也许是为了适应贵妇人的口味,服务员小姐为客人们的酒杯倒满了法国郎酒。
望着桌上的精致餐具,陈光孝是识货的,由衷地赞了一句:“好餐具,全是法国制造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杯杯来自法国造。”贵妇人轻轻地吟了一句。
丁之光惊异地望着贵妇人,想不到她现在居然也知道“葡萄美酒夜光杯”这句诗,而且还能不洋不土地凑接上一句。在他的印象中,她尽管脸蛋长得漂亮,其实一肚子都是草,肚里没几两墨水,死记硬背也认不得几个字。
一晚上都轮不到讲话机会的电视节目主持人终于等到了施展才华的时候,郑万群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似惊奇,似兴奋,认真地说:“真是一首好诗!多么贴近现实。伯母让古诗有了新的生命。”
“真的么?”贵妇人见遇到了知音,既高兴,又得意,“你伯父三天两头让我背诵唐诗宋词,说是社交中能派上用场。”
菜端上来了,无非是鲍鱼、鱼翅和深海鱼之类的海鲜。
在夹菜敬酒的时候,丁之光总会有意无意地端详着贵妇人,瞧一瞧岁月的流逝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什么痕迹。她大眼睛,双眼皮,蛋圆形的脸上长着维吾尔姑娘式的大鼻梁,也许由于保养得好,眼角居然还没生出皱纹,额头光滑如镜,只是皮肤没有当年细腻了。
女人的心总是细的,贵妇人注意到了丁之光注视她的眼神,笑着说:“看来我的美丽不减当年,依然能牵住男人的心。丁董事长是不是看上我了?”
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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