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的甘露一般!平日里在京也好,在茶区也好,好茶是喝过一些的,可没有一杯茶能及得过在那个远方的寺庙里,那位陌生的法师倒来的那杯甚至说不上是什么茶的一杯茶——我想,那是好茶!

如此,联想到大方禅师为前来烧香的善男信女们炒素茶时,竟是觉得莫名感动、感同身受的了,而皇上访茶乃至命名“大方茶”的情节反而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也可能是后人为了使这茶沾一些皇家的贵气吧。总之,老竹大方是带着慈悲、带着洁净、带着真诚的一种茶,这茶中的禅味,是值得我们怀着感恩的心去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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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与两位茶僧(1)

这是一个超级的时代,超级市场、超级大国、超级女声……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我超级喜欢苏轼。苏轼,号东坡居士,他不仅才情过人,还是一个性情中人,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苏大人即使在“外任”期间,仍胸怀坦荡地“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任你风吹雨打,老夫打猎去也!这性格的豪放、洒脱固然是因为诗人本性的不羁,但也跟他平生爱茶近禅有关。

苏东坡对茶的热爱、了解,从他的许多首诗中就可以看出,其中有一首这样写道:“示病维摩元不病,在家灵运已忘家。何须魏帝一丸药,且尽卢仝七碗茶。”这首短诗中透露了许多信息:首先,苏轼精研佛经,对《维摩诘经》中的典故如数家珍;其次,苏轼对茶的特性和效用非常熟悉,不仅以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中“七碗茶诗”用典,并且懂得以茶汤来疗病。

苏轼爱好佛学,更喜欢跟有德有才的僧人们讨论禅法,他的一生中与许多僧人相交甚笃,比如著名的佛印和尚。他在杭州任职期间,更是与当地许多诗僧、茶僧诗茶唱酬,尤其是他与诗僧道潜、晚年隐居的僧人辩才的一段交往,更是在茶史中传为佳话。

苏氏一门三杰同列唐宋八大家,苏轼的弟弟苏辙也才德出众,不输其兄。

这年春天,苏辙在川蜀家中收到兄长寄自杭州的信笺,邀他去江南踏青,遂带了家乡的名茶欣然前往。

苏辙在早上到达杭州。他敲开哥哥家的门,发现哥哥披衣趿鞋,正兴冲冲地站在院子里,院中摆着一大筐鳆鱼。看到弟弟,苏轼高兴地迎上来:“子由,你来了。正好,有人寄来了这许多鳆鱼,咱们去郊外烤着吃。”

苏轼留下自食的鳆鱼,将剩下的分做几份,命家仆送予杭州的几位诗友。跟着苏辙来的僮儿忍不住向苏辙小声道:“老爷,这鳆鱼现时二十两银子一条,这一筐少说也有五十余条,怎么也得千两银子,大老爷就这么送人,可不心疼么?”

苏辙笑着点了一下小僮的头:“这小鬼头,我兄长可是那市中卖鳆鱼的!”

苏轼、苏辙一行人携家眷来到杭州郊外,苏轼亲自用石片烤了鳆鱼请大家吃,一时酒酣饭饱。苏轼摸着肚子问道:“子由,你带来的茶呢?快拿出来与我们消消食罢。”

苏辙忙从僮儿一直没离手的一只小箱里拿出一个官窑的粉盒,里面装的正是上好的茶粉。苏轼接过瓷盒,打开一嗅,摇头道:“可惜,可惜,此茶在路中受了潮,非得干燥才可吃得。”

苏辙闻言很是失望,苏轼却道:“无妨,无妨,此茶用松烟再制风味更佳!这附近山中恰有一位僧人,我遣小僮去向他祈些茶来。”便命小僮去山中,小僮道:“好没来由地讨茶,我如何开口呢?老爷好歹书一封字让我交给住持师父啊。”苏轼微笑道:“不用,你只需戴上草帽去便可!”小僮依言装扮,自去山中不提。

苏辙向苏轼道:“这山中住着的不知是哪位高僧,竟能明白兄长的用意?”苏轼笑道:“正是那辩才和尚。”

苏辙道:“那位法师不是在上天竺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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