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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那天找我去釣魚到底是想跟我說點兒什麼,還是說他其實也不想說什麼,只是想釣魚排解一下。無論如何,我也都不知道了。我當時以有那樣的朋友為恥,所以沒有赴約。沒過兩天就聽說他死了,沒有割腕沒有跳樓,留遺書說怕病毒再感染上別人。」

韓建濤屏住呼吸,時間一久,他都忘了該怎么正常喘氣了。

「小韓啊,你有句話說得也對,不支持不反對,這可能就是大多數人對小眾群體的態度。但是不去反對的話,一定會出現這樣的人,一定會有更多的悲劇。」范建國語重心長地說。

「可我認為,即便是反對、立法抵制,也依舊會有這種事件發生。就像是刑法規定殺人償命,但也不見犯罪率低到哪兒去。問題根本不是出在法律上。」韓建濤說得尤為客觀,「但我現在理解您為何會如此反感同性戀了。」

范建國不再說話,悶聲拿起酒瓶,給自己又倒上一杯。

「小韓你說……我沒去赴約,是我錯了嗎。」當范建國終於把自己灌醉之後,托著長滿花白頭髮的腦袋,迷茫地看向一旁窗外。

韓建濤給不出答案:「他選擇去死,是他已經無路可走,我們也只好尊重他的選擇。」

「我要是去跟他釣魚的話,呵呵,我們一塊兒釣魚、得有差不多十七年吧。十七年啊,小韓,人生中有多少個十七年?有時候我們都不會通電話,我只要看天氣不錯,到老地方一坐,絕對能等到他。後來流行bp機、大哥大,我倆就約了個暗號,釣魚去不去,這五個字的首字母。去就是y,不去就是n。我最後收到他那條消息,我沒給他回,沒有y也沒有n。我覺得那天他應該是去釣魚了,應該等了我很長時間。」范建國說著,突然紅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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