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你酸什么?”中宇对夜姬说,“你陪着他们说话,我进去看一看。”一进门,是一间客厅,夜色里模模糊糊只见一个长沙发,外间靠凉台的一边,凉台上拉着一根绳子,绳子上吊着五六个衣夹,也许是主人用来晾晒小物件的。灯突然亮了,惠美跟着进来,说:“要补时就得有伤停!”戴着雪白手套的手里,一边提一个手携式电脑,一边拽了一个专用的塑料袋。中宇无不嘲讽说:“你做什么都是行家!时辰不多,快说里面的情况。”惠美在前面进了卫生间,轻声说:“大人和小孩都是死在这里,满脸是恐怖,惨无忍睹。”中宇错愕说:“还有小孩,罪过罪过!”上楼来到卧室跟前,门的把手上留有警方用墨色验指纹粉痕迹。显然,已对门进行了指纹的鉴定。他说:“死者的死因呢?”美惠提了提手上的塑料袋,说:“还不好说,证是取了,还要等化验之后,才能写出验尸报告。”上了楼,替他扭开卧室的门柄。打开灯,床上很乱,被子上却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的痕。中宇照了几张照片,摇着头说:“奇怪,死者应该是死在床上的。”

“为什么一定要死在床上?”惠美说,“就因为死者是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可想而知,漂亮的女人一般长寿不了。”中宇说,“唉,床是连接男女的,所以可以联想,死在床上的男女,大多是情杀。”惠美说:“那死在卫生间的男女呢?”中宇说:“那一定是奸杀!因为卫生间比床更赤裸!”惠美说:“看不出你还有歪论。”中宇说:“跟专业刑警做搭挡,正理不行就学歪理,这叫打师怕哑师。”惠美啐他一口“滚”,接下来告诉他:今天下午五点零五分,我们接获一名男子的报案,说在别墅里发现他的女朋友死亡了。我们赶到现场后,在别墅中又发现一具一岁半的女孩尸体,而且大人肚子微微凸起,可能有还有一个胎儿。这名男子暂时带到局里协助调查,根据他所说的,我们有可能排除他作案嫌疑。该名男子持北京身份证,在浦江路拥有一家古董店。他家邻居是跟这栋别墅差不多,是二号,住的是美国人。这鬼佬的‘小阿姨’对我们描述案发时的情形:今天下午五点钟左右,我在家刚收拾完,在客厅中喝杯水,准备做饭,一阵敲门,一个外地男子满脸恐惧,说他的太太死在屋里了,儿子也不能动了,想借我的电话报警,我就让他进来了……

中宇嘲笑说:“这人可能是穷人,手机都没有一个。”惠美说:“恰恰他是富人,手里有手机。”

“有手机不用却打人家的电话报案,怪事!”中宇敛了眉说,“这北京男子报案时对死者如何称呼?”惠美想了想,说:“他没有说死者是他的太太,只说是他的女朋友。可当着小阿姨云嫂的面,他又说是他太太。云嫂这个邻居很热心,描述了死者,说这个外地女人是独居的,很孤寂,不善与他人交往,有时看到她推着小孩车在街心公园散步。我也感到这死者……”嘎地住了嘴,因为她看到中宇面对床上方的一幅结婚照目瞪口呆,那表情无疑是认识那上面的二人,或者其中一个。再仔细瞅照片,那上面的女子竟然很面熟。

惠美顿生疑窦,说:“你认识……死者?”果真,中宇喃喃说:“怎么会是她?”把照相机挂在胸襟,双手揽着惠美的双肩,气粗说,“死者肯定是这上面的女人?”惠美心一慌,抽脱出肩膀,没回答是或是不是,只说:“你不仅认识她,而且熟悉得没法子形容是不是?”

“是!”中宇眼泪溢出,痛苦说,“她叫东方露丝,是我前妻的妹妹。只是几年不见,她结了婚,还有了孩子,竟然在异地命归九泉。”

“难怪我也感到面熟,这一说来就不奇怪了。”惠美说,“怎么会这么巧?竟撞上了你昔日的小姨子?”中宇说:“大概是缘份吧!”

“缘份?”惠美说,“难道说你连小姨子都沾了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