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3/5页)

到她手里正端着一个木盘,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衣衫,布料精致华美,这颜色似乎在哪见过。

“这是什么?”韩文殊问道。

“公子贵人多忘事,前几天您才刚穿过,这是正月初一大年宴上的礼服。”余婶笑眯眯道,“不过也难怪公子会忘,这一年一套,年年都换新的,又都差不多,确实容易记混了。”

韩文殊这才猛然回想起来,难怪这么眼熟,她皱了皱眉,问道:“这是要拿到哪去?”

“刚刚这衣服放在廊下,旁边也没人,可能是灵鸢拿出来打算入库存放的,却不知道怎么就被扔在了那边,这丫头,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余婶说完,漫不经心地看向手中衣物,这不经意的一眼,却让她大惊失色:“这、这套礼服的里衬怎么没有了!”

韩文殊皱眉,随着她的视线,歪头看去,却并未看出什么异常。

余婶见她不解,便翻开那衣衫,露出四件叠好的华服,指给她看,“公子您看,这套礼服五层,最里面的一条里衬却不在。”

韩文殊回想了一下,便摇头道:“我并不记得初一那日里面穿的什么,也许混在了平时的衣物里了,到时再好好翻找吧。”

余婶见也没别的办法,便也不再多说,将礼服整理好,朝韩文殊关切道:“公子昨晚没睡好,不如去补个眠罢。”

韩文殊点头淡笑,“正是这么打算的,午膳便不用了,何时醒了再说吧。”

是夜,未央宫中波潮汹涌,巨大的阴谋在黑暗中酝酿,在这无主的皇城中弥漫开来,化作邪恶的阴谋,让人不寒而栗。

韩文殊醒转过来已是天黑,沉沉的静夜中,有序的金属摩擦声显得格外清晰,沉重而稳健,是侍卫队的人。

她茫然地揉了揉眼睛,睡了许久,却暗寂无梦,这样没有梦魇的睡眠里,如果无波无澜,也许可以睡到尽头。

一阵阵心跳声从腹腔中传来,有异于她自己的心跳脉搏,却又熟悉得像是一个陪伴她许久的恋人,微弱而又茁壮,让她心湖澎湃。

不知是这心跳声的颤动,还是脚步声的压抑,总之是扰醒了她无梦的黑夜。

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下腹,这些天来,里面很是温暖,不像以往那般,总是在深夜丝丝发凉。

韩文殊披衣下地,轻轻推开木门,咿呀的声响甚是清晰,她抬头看向寒月,不禁蹙眉,已经月上中天,簌簌的花枝打颤,被围墙外的烛火灯光照得火红。

“外面是何人?”韩文殊清越问道。

外面的动静似乎微微停滞,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门外划过,“奴才是永延殿的首领寺人东福海,太后娘娘设了宴席,想请大人过去赴宴。”

韩文殊不禁皱眉,对于太后娘娘,她心中是有几分抵触的,何况这深更半夜的,一个诵经祷福的请她吃什么酒呢?韩文殊有些踌躇,迟疑了好半天也未答话,只听门外那东福海继续说道,这回却带了几分试探的味道,“韩大人莫要误会,只是永延殿的侍卫不好好当差,出了点纰漏,又赶上皇上不在宫中,无人做主,太后娘娘思量着您是新升任的羽林卫统领,想来也就只能找您过去管教那不争气的奴才了,顺便再请您过去吃盏茶。”

这东福海说话阴阳怪气,韩文殊见惯了宣室殿的宫人,虽说陈顺夏凉也是净身之人,说话音调却不似这般阴柔,韩文殊听得浑身都不舒服,却又碍着他太后内侍官的身份不便表现出来,只能耐着性子,客气道:“东公公言重了,何来误会之说,不过是好奇这深更半夜怎会有人拜访府上,既然是永延殿出了纰漏,在下理当尽职尽责。”

“再好不过。”东福海缓缓躬身,面上浮起一丝冷笑。

韩文殊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心中惊奇,韩府一天十二个时辰均有府丁巡逻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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