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4/5页)

,今日怎的却死寂沉沉,宫里的人都排成一排站到大门口了,却也没人招呼,还是脚步声扰醒了她,由她这个一家之主亲自去开门,且不说灵鸢,丁叔,单就这守门的小仆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东福海身后,一个内侍官而已,竟带了几十名侍卫,而且远远不止这些,树荫下、屋顶上、拐角处,处处都有人的气息和刀剑的冷意,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哪里是相邀,分明是降压。韩文殊暗叫不好,却又不知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因何而起。

视线重新落在东福海的脸上,这个永延殿的首领太监面上透着似有若无的阴暗,��说睦湫Ω≡谧旖牵��纳裆�幌袷亲暗模�膊幌袷潜蝗嗣�钏档模�匀蝗缢��担�翘�笄胨�叭ビ姥拥睿�碛墒俏��苤颇质碌氖涛馈L�婀至耍�植缓侠恚��笫呛蔚壬矸荩�退阗�窭牍���灿凶愎坏娜ɡ�凑粕�保�趾涡刖���帧�

韩文殊凤眸一眯,分析结果不言而喻,这景象太熟悉,竟用了长乐宫之变的手段,历史上对付韩信的手段,要用来对付她韩文殊了吗?看来宴非好宴,鸿门宴是也!

随即唇扬一笑,伸手向旁请道:“东公公请到大厅里小坐片刻,容在下前去换身衣服。”

“大人不必多礼了,老奴便就在这里等着大人。”东福海双手交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韩文殊冷笑,真是老奸巨猾,正待转身,尖细阴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皇上赐给大人的宝剑就不必佩戴于身了,太后娘娘体弱,看不得这刀枪兵器。”

韩文殊侧目滞了一瞬,便冷面而去。

她将房前的门闭严,整个人一下子松垮了下来,在刚刚的紧张气氛下,衬衣早已濡湿,冰冷冷地黏在背上,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嬴珩晌午才走,晚上便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她,当真是瞧她银羽军大势已去,当她是板上鱼肉。可是她想不明白,韩文殊这个身份她用了半年多,一次也未见过太后,而太后又是两个月前才迁回的未央宫,此前一直静居林光宫,这么看来,太后与真正的韩文殊应当极少见面,要说过去两人之间有何不为人知的过往,也实在说不过去。

难道……

韩文殊心中一凛,难道察觉出她与嬴珩的关系了?

可是转瞬她又察觉不对,太后只知道宣室殿内嬴珩宠幸的姬妾,为了保护她,对他信任的宫人都只称她姓韦,命人唤她“韦小姐”,她自认男装女装差别极大,若不是相处许久、日日相伴的人,恐怕无法一时将韦小姐与韩文殊联系在一起。

既然不是因为身份,那就是为了别的事了。

抄起挂在墙上的长剑,亮剑锋利,她自诩干净利落,却也不会束手待毙。

☆、毕露(二)

林光宫。

子夜更深露重,所有人都睡了,今日外出耕种,养尊处优的宫中生活早已将宫人们的劳力退化,不过才动了几下铲子,就已经让许多人心生怯意了。

凉风台前一灯如豆,因嬴珩偏爱,本来只是用以避暑的凉台,却在每年入冬生生被改造成暖阁,围着厚重的锦缎,凉风台的轻灵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嬴珩长身玉立于窗前,品着香茗,闻着悠悠梅香,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起来似是有心事。

陈顺朝桌案前摆弄茶具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待那宫女悄无声息地退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嬴珩身旁,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皇上近来似乎心事重重。”

“不过是最近事多繁重,你跟了朕这么多年,还看不出来朕最厌烦过年过节吗?”嬴珩笑道,顺手将喝了一半的茶盏递给他。

陈顺应和着笑道:“是,奴才自然知晓,皇上再忍忍,马上过了十五,看过了花灯,这年节就算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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