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页)
从那么远的地方来, 一定饿了吧。 走, 回家给你做饭去。”
他们俩互相搀扶着返回家中。
经过阿贡老人的悉心医治,洛母的视力恢复了许多,能模模糊糊看见东西了。
洛母:“谢谢道长的医治,让我这个孤老婆子又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阿贡老人:“别总是道长道长的,感觉生分。况且你也不老,何必自充老婆子。伟奇与若鹃过去叫我爷爷,你不如叫我阿贡大叔如何?”
洛母:“好,好。就叫大叔。”
过了一段时间,阿贡老人对洛母说:“你的眼睛已经有所好转,明天我就要去大雾山找我的好孙儿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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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母:“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也要和你一道走,路上好照顾大叔。”
阿贡老人:“不可不可,切切不可。你虽不是金枝玉叶,亦是贵胄之身,怎可随老道上山下山,窜溪过滩,到处奔波。况且男女有别,住宿不便。你放心,我尽快找到伟奇,尽快报个消息。到时或将伟奇带回,或与你一道前去看望。你看如何?”
洛母想了想说:“大叔说得在理,我就在家等候。现在我就去给大叔准备出行物品。”
阿贡老人:“傍晚时分我要去祭奠若鹃。你可否给我准备些祭奠之物。”
洛母:“好,我去想办法。”
傍晚,阿贡老人和洛母来到若鹃墓前,先把坟墓周围的杂草细细清除。阿贡老人把斑斓鲜花编成的花环套在墓碑上,再在墓前铺开一叶白布,放上一包五香花生米、一包五香豆、一包小点心,点着了一把香,又烧了元宝,点了一对蜡烛。然后跪在地上,再拿出一瓶烧酒和小杯子,斟上些许酒,慢慢地喝了一口,缓缓地说:“若鹃,我的好孙女,我来看你来了。我从高高的白露山寨走来,一步一瘸,一颠一簸,历尽艰辛,好长时间才来到大理,渴望见到你灿烂的笑容噢,我的好孙女。谁知晓,等待我的,却是一方冰冷的碑石。人世间,最悲痛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内中又以祖送孙为甚。呜呼,我心也碎裂,梦也碎裂,呼天天不应,唤地地不语,我向谁倾诉这一腔悲怆?如果上苍要惩罚,何不惩罚我这无用之老夫,却去撕碎一个娇柔纤弱之小女子,天理何在?” 阿贡老人老泪纵横,悲痛至极。这时,天渐渐暗了下来,远处一只子规在啼叫,越发显出坟地的孤寂和苍凉。
阿贡老人又喝了一口酒说:“阿贡老人今年七十有三矣,一生未婚,无子无孙,从不知天伦之乐为何物,自从去年白露乡中遇到你与伟奇,仿佛上天派来一双玉女童男,声声爷爷,处处关切,融化心田之冰霜,拨开脑海之阴霾,令枯木逢春,心花怒放。吾永不忘怀:你纤纤玉手,细心梳理老人之白发,深怕触痛了爷爷,那轻柔,那细腻,如绵绵之流水,如冉冉之浮云;你曾记否:爷爷童心大起,以彩色斑斓之野花编成花环,戴于孙女之头上,你娇嗔作态,声声‘爷爷真坏’,然则心中窃喜也。你来到清泉之畔,借泉水作镜,细细端详,那神采感动得老人热泪盈眶,感谢上苍赐给如此美好的一双孙儿孙女。始知原来天伦之乐乃世间之极乐也。”
阿贡老人再喝一口酒:“阿贡爷爷乃道教中人,原本应该给孙女设置道坛,送孙女至西方瑶池,又想,我孙女如此美丽善良,定是天上哪颗星宿下凡,体察人间苦难,如今又回仙界。我梦中仿佛听到丝弦之音,伴送花环装点之金色马车,随彩云飘去。我仰望天际,细数银汉中之繁星,有一颗最亮、不断闪烁之星星,定是我孙女向我眨眼。我盼望,孙女啊,我真的盼望你再来到我之梦中,再给爷爷梳理一次头发,再掏一次耳孔……”说到这里,阿贡老人双手拍地,以额碰地,泣不成声:“若鹃,我的好孙女,我好想你啊……”
洛母早已哭成一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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