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5页)

……

他只是无声地站站定,没有一个声音。

太阳升高了些,一切不透明的东西那黑的、可恶的影子也就短了些。

我猛然醒悟,伸出手去拉:“来,我同你一道走。”

“可是——”他开口了,声音是老还是青,我不清楚。于是我的手什么也没触到。我也只好甩开脚走。月亮洒下柔柔的光。

(这一篇有明显的鲁迅味儿,我记得当时并没有想过写什么深刻的东西,只是为了模仿而模仿,故意地写些怪句子、怪意境。)

那些年写的文章(2)劝架

在幼儿园里,大个子阿迈和小个子安克吵了起来。

并且继而动武。

“安克,你快说,你错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你没有穿鞋!”阿迈捏着拳头喊。

“我穿了……”安克诺诺道。

“你穿的是什么鞋!和我的一点也不一样!”

“我……”

“我打你——”阿迈终于伸出了拳头。安克只有抱着头防住而已。

老师来了。喊:“住手!”阿迈还是打。

“阿迈,你不要打。”

“老师,安克是坏孩子。”

“你不该打他。”老师边说边抚着安克的头。

走了。

“老师不让我打,我偏要打。”

“我错了。”小个子哭道。

“老师,我们不打啦!”阿迈拎着安克的鞋朝老师报喜。

2003年3月20日(还记得那一天吗?)

那些年写的文章(3)沙漠

我是一个冒险家,我正孤身一人穿越这片大沙漠。向前看,前面是沙,向后看,后面也是沙,前后左右一样的昏黄,抬头看着天,天也不甚分明。几颗新星补缀在不甚分明的天地里。夜晚凉了好些,然而白日里太阳的灼烤让身体沿续着不变的难受。不知道还有多久能走得出,或者是能不能走得出这片瀚海,我摸了摸肩后的大水袋。

向上看,那是北极,那是猎户。好在我没有迷路,可是这惟一的欣慰又能换回多少悔意呢?

悔意?我后悔了吗?是的,我后悔了。我想起了我的朋友,他也是个旅行家,长着一部大胡子,目光里透出智慧,一个靠生存而生存的人的智慧,他还养了一条狗,狗的毛同他的胡子一样长,也同他一样的凶。我和我的朋友相处得很好,临行时,我去看他,他便对我说:“我说,你不要去了罢!”我不肯,他说:“只怕我会见不到你。”我坚决不信他的话,可也决不生气。

我背上行囊,一走就是六天,到现在,我想起了他,可不就是后悔了吗?我朝着前方喊:啊——“这声音马上被吞噬掉,我泄了气,这沙漠竟然连回声也不曾赐我一声,我只是我自己。如果大胡子在,那该多好啊!他说过要在预定的终点接我,可我需要的不是终点上的喝彩。我一屁股坐在馀温的沙上,倒很希望狠刮一阵风把我埋葬掉。

前面响起了狗吠。

不错,是狗吠,是那只长毛狗,我的朋友来了。我抓起半瘪的水袋飞跑,渴望见到我的朋友。

这只狗连声地叫着,还带有几分凄凉,这种凄凉之感几乎让我怀疑并且否定掉它就是凶巴巴一见到我就咬的那只狗。然而它就是,我总能听得出来,我朝狗叫声奔去,尽力地。我把它看做我的挚友甚至亲戚。

终于,我奔到了跟前,狗还在叫,但是失了往日的威仪。我瞧着它,它盯着旁边的地面,我便转过眼去。

“呀!”我的朋友正躺在沙面上,奄奄一息,我俯下身去,对着他,借着星光看清他那与沙一样黄的脸,赶紧打开水袋,他不肯喝,半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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