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页)

手,要求比别人少挣点工资,活计上也有点照顾,那就没人要你了。所以说只要你去了,不管你干过与否,你都不能装孬,而且那些老手随便得多,干多干少,就是偶尔出了差错,也不会受到严厉的指责。而我们新手就不行,首先你去了以后,原先的师傅们都要暗中和你比试一把,明明以前还悠着劲干来着,新手去了以后,他们多半会徒然的加快速度,因为人家也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高手。另外那些东家和老板们也格外紧盯着你,看看你是否真的能行。所以那天我紧张的不行,一是这一工种我以前看都没看过,再就是怕干错了,因为家装材料都比较贵,一但出了差错自己丢了工作又丢人不说,就是损失也无法包赔。还有就是怕干慢了,因为这些年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一品性对我已成习惯,我一直认为如果在速度和质量上赶不上别人,是很没面子很窝囊的一件事。在这些思想的压力下,当时我就象一个快要崩断的弓弦,调动着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快速的动做着。一边偷偷的观察着他们是怎么干的,一边策划和实施着自己的工作。谢天谢地所幸没有出错,所幸跟上了进度,几天下来我就基本上在家装行业里站稳了脚根。

装潢这个活,别看多数材料只是又轻又薄的三毫米板子,可是对一个技术不熟练的人来说,它比搬石头挖土都要累。一样的活计,人家老手一边说笑着,轻轻巧巧、利利索索的就干完了,咱们新手往往是手忙脚乱,踢蹬火号还差一大截。所以开始那一阶段并不比我当石匠轻松,很多时候特别怕中午和晚上的收工时间,总盼着多干一会。随着对这些技术的慢慢熟练,我的一些优势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有一年冬天我们给铁路一个姓李的人装修,在我们备料的时候,李先生找来了一个专值设计制图的人,把他要制作的家具主体图全部画在了墙上。当时我们几个木工争相抢占那些结构简单一点的,最后剩下一个长两米多,高四十公分的电视墙座没人要,没办法我就接了下来。这些家俱都是单体的框架结构,制作上要比一般的装潢方法难一些,所以大家开始的时候,习惯说说笑笑的师傅们,顿时有一点紧张的气氛,个个都没了动静。虽然我承制的那件是最复杂的,但我并没有觉得十分费劲,所以我就一边干活一边逗那几个师傅,让他们还象往常那样说笑,结果他们挑选的家俱也有弄错返工的,而我的那一套却没有出错。当然在我的木工生涯中也有失误的时候,包括一些设计方面,但总的说还不算有大的问题。

回顾在城里装潢的这段时间,留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各位师傅对我的关怀和帮助。比如老陈、老李、老布等师傅,至今想来仍然让我感动。

四、承包尧沟

尧沟是一块面积近二十亩的荒沟,在我们村子的东南方向。此沟土质肥沃,沟内常年溪水流动,这在我们北方是非常难得一见的地方。解放初期,沟内古木参天,遮天敞日,后来被人们伐光,由于无人管理,山洪东冲西撞,荒废得不成样子。

小时候我学过一篇叫作《米丘林》的课文,说的是前苏联科学家,米丘林改良果树品种,建立科学实验果园的故事。文中那一棵棵茂盛的棵树,和一树树硕大香甜的果实深深的打动了我。没想到,四十年后,竟然天随人愿,果树——终于成为我所从事的主业,从此我就有了亦苦亦乐,亦酸亦甜的体验。想象中,春天绿树红花,秋天果满枝桠,风儿徐徐传香,鸟儿啾啾作答的场景是多么诱人,但真正的实施起来谈何容易!这其中我经历了太多苦涩辛酸的故事,太多呕心沥血的操劳。

要想栽树首先就得平整土地,因为经年的河水冲刷,尧沟已变成沟坡纵横、堆坑交错的地理形状。有的地方沟岗相差两三米高,虽然我用铲车干了两天,但是真正达到大致平整的形状需要干的土方和石方太多了。俗话说土木之工不可动,在高处把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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