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页)
刨下来,装到推车上,再气喘吁吁的推到该垫的地方,这一小推车土在地上几乎都看不出多点啥。另外由于沿沟的山体长短不齐,有的地方不但要把大量的顺着山脚的土挖走,而且有许多地段还要把岩石放炮或用尖镐弄掉,运到园外再用土添平。这么大的工程单靠我自己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必须长年从村子里雇用人工。一般每天四五个,多的时候达到十四五人。这段时间我每天都是利用早晚时间计划怎么借钱,活怎么干,找几个工人都找谁,使用什么工具都到哪里去借等。直到人们都按部就班,我和他们一起干活的时候,我才觉得我的神经有些放松,好像这时才到了我的休息时间。
由于连年投资,只付不入,资金成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除了向亲友借贷外,我不得不节衣缩食来缓解亏空。记得当时我脚上的鞋都穿得开了花,一次回家回来时怕别人耻笑,我就找了一双旧凉鞋套在鞋上,因为那种塑料凉鞋即使破点也不太显眼。但没走几步,脚被磨得疼痛难忍,没办法我就忍着,尽量不让别人看出我痛苦的样子,慢慢的走,快到尧沟的时候,回头看看没人就迫不及待的把鞋脱下来光脚走了回去。
由于经验不足和对水患的重视不够,我的一部分辛辛苦苦平整后的土地和垒起的石坝,几次被山洪冲毁。看着水毁后的残景,心中的苦涩和情绪的低落简直让我无法承受。在建房的时候,等到把房场清理出来,在垒砖墙的时候,有人建议我在砖块与土坎之间用泥漆满,以便为冬季保暖。当我们几个人砌完山墙,在墙根吸烟的时候,一个小工不经意的用眼一扫,只见山墙因泥土挤压已经向我们倒了下来,他一声尖叫我们迅速四散逃离,如果不是发现及时,那天就得砸死砸伤几个,现在想来还令我心有余悸。
总之在治理尧沟的这段时间,是我有生以来最困苦,最艰难的一段时期。因为除了我精神上的煎熬和肉体的劳累,以及和家人的冲突外,还有我父亲不听我的劝阻,执意给我18岁的儿子订婚,使得儿子的婚事几订几退,因为订婚除了财礼外还要大摆宴席,约请亲朋,所以这些都给我的生活和精力造成了许多额外的负担和混乱。还有女儿婚事的周折,那一时期真是鸡飞狗跳墙,摁倒葫芦起来瓢,使我应接不暇,以致心力憔悴,几度走向崩溃的边缘,并染上了肝炎。又因为没钱很好的根治,没有时间休息,只能带病工作,使得肝病一度七次复发,几乎不治。
在建园之初我就清楚的意识到,要想经营好果树在行业中站稳脚跟,除了要精耕细作外,还要有好的、优良的果树品种和比较先进的果品贮藏设施。
当园地大致平整到一多半的时候,我就按5×5的株行距栽下了几百棵苹果树和梨树。并不顾一些人包括县果树局长的非议,坚持以红富士、北斗等一些优良品种对我的苹果树全部进行了高改。红富士色泽艳丽,口感甜脆,而且也耐贮藏,自1986年引进推广至今,深受消费者的青睐。可意想不到的是,这些高接的果树由于肥水充足而长势过旺,有的单枝一年就长至刀把粗。我还傻乎乎的为之心中惬喜,殊不知红富士苹果在北方栽培,徒长乃一大忌。那年春天一场大冻,中午我用手一撸树干,外面的绿皮就掉了下来,还有一些因为嫁接而染上了病毒。至此好端端的一片果树,冻的,病的差不多过半,放眼望去,黄叶召召,一片凋零。
也许是因为园地的水土条件,也许基于我的耕作持弄,这些冻病的果树又先后慢慢发出了健壮的枝条,逐渐恢复了正常生长。并陆续开花,结出了喜人的果实,在我坚持施用农家肥,决不施用化肥和任何激素的情况下,红富士最大单果重近500克,北斗最大单果重更是达到了700多克,这一指标恐怕在雨水充足的辽南产区,也是不多见的。
眼见果树有了产量,我就开始设计并实施建造我的果窖。在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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