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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那让你说出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是那么的痛心疾首,它们就像是一柄柄匕首一样硬生生地扎进了我心里。

我听你说完了那些话,低低地开口问了一句:“我一直想问您,您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有一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考虑你的感受?你就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了吗?”你的语调渐渐高了起来,“没有男朋友,没有工作,29岁了还一事无成,你到底想折腾什么!你知道我每次去喝别人女儿的喜酒,想到自己家里还有一个没有工作又嫁不出去的吃闲饭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吗?”

“我让你觉得耻辱了是不是?我让你抬不起头了是不是?”我声音颤抖地说。我这么说着的时候眼泪也流了下来,我真痛恨自己的软弱,“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跟你住在一起的这两个月里,我每一天都觉得战战兢兢的。我不敢洗衣服,不敢洗澡,不敢跟你说话,也不敢跟你一起吃饭,因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觉得很碍眼,你看我的时候就像在看一块垃圾,你让我觉得…像是在寄人篱下。”

“那你就不要跟我们要钱,也不要回来跟我们一起住啊!”你愤怒地对我喊道。

我呆呆地在你对面站了一会儿,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手提包走出门外。

那天晚上我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了很久,后来我发现那条街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走了,便去附近的电影院看了夜场电影。我看着一部无厘头的喜剧哭了大约两个小时。哭累了,我便蜷缩在座椅里睡了一会儿。

天快亮时,我搭早晨的第一班公交回了家。我回去时你还没有醒,我的书桌上多了一摞钱。我没有数那些钱有多少,我只拿了其中两张。我用它们买了早餐和回程的火车票。然后,我在书桌上留下了一张便条:“爸,您保重身体,我回北京了。”

一个细雨蒙蒙的早晨,我离开了这个家。

☆、第七十八章 转捩点(1)

2012年8月

八月,溽暑天气如期而至,北京再度变成了一个潮热的蒸笼。电视台发布第三个高温预警的时候,方路扬从日本给我们寄回了一封信——准确地说,是寄给夏安的信。他在信里说,自己在日本很好,上个月去北海道的乡下待了些时日,而今正在京都游历,白天时他会去寺庙、公园拍照,晚上就跟宫本一起去附近的居酒屋喝酒,生活倒也逍遥自在,只是还是会时不时地想念他的北京城和城里的那些人。

他说:“我想簋街的烧烤,后海的荷花,我老家四合院里那颗老槐树,槐树下的鸟笼里的那只云雀儿,和它冲入云霄时的啾啾鸣啭。我想大家。也想你。”

我们看到这里时,不约而同地做了个恶寒的动作,笑嘻嘻地对夏安说:“这位酸不拉叽的文艺青年是在跟你暗示什么吧?”

夏安脸上露出了几分赧色,羞恼地说了声“鬼才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就折好信纸起身走出了餐厅。

此后的几天里,她并未给方路扬回信,似乎也没有动身去日本的打算。我想她兴许正在为如何迈出那一步而感到烦恼。

我也正因某件事而感到苦恼——八月初,我又在录节目时惹下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烦事。那天,节目组请来了一位因为热衷参与社会话题而在网络上颇受追捧的女演员。赵铭泽起先只是因循惯例跟她聊了几句她近年来的影视作品,不想她却兀自谈起了自己最近参与的网络话题,赵铭泽于是也顺水推舟地问她作为网络舆论引导者对这个角色有什么看法。她谈了几句诸如“名人需要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之类的陈词滥调之后,突然话锋一转问我说:“你叫顾小曼是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吃肉吗?”

我疑惑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没头没脑地抛出这个问题:“您为什么会突然。。。”

“你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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