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我喟叹她这心思如张飞般,不知是好是坏是喜是忧。

照旧布置着课业,晏千山照旧不会做。虽说和那些纨绔子弟划清了界限,但时而他也去和魏家那个小鬼混在一块。

魏家那小子倒是极为聪明,在官学里总拔得头筹,为人嘛,我不敢恭维,小小年纪城府倒是比小山深得不知哪里去了,倒是不知这俩人又是怎的交好起来的。

而这头晏紫与我也行了及笄礼,我是不知自个儿的生日,晏夫人便说让我与晏紫年纪相当,便一道行了此礼。若是此事要让我师父操办,他铁定也是乐意得很。分开办两次礼,则要办两次酒席,耗时耗力。合在一起,礼金也能受两份,省下一大笔银子便可去吃酒,何乐不为?怪不得他们是莫逆之交。

可惜,我的及笄礼,并无师父的存在。

温家众人自然也被请来吃酒筵席,而晏紫满眼满心的全是一个温衍。我瞅着她那股花痴劲儿,忍不住敲她的脑门捏她的脸。

仪式开始前头,晏夫人让我尾随她入屋。她从箱箧中取出一支笄来,我倒是眼熟得紧,那只骨笄分明就是师父从前常常带着的。我从前想问他讨来插里脊肉吃,却被他严词拒绝,我不服气地说:“那骨头本就是猪身上的,师父你怎的忍心让里脊与骨骨肉分离。”

“呐,我就是狠心。”师父揉着我的头敷衍我。

“小气。”我呸呸舌头。

如今再见到这旧物时,到有些泫然欲泪的滋味了。寻思着当时我问晏老爷与晏夫人师父去哪儿了,他们支支吾吾的回答不过就是一场安慰罢了,大抵最为凄惨的情况不过就是师父他老人家驾鹤西去,而我从此沦为他的孤儿寡女。

身世浮沉雨打萍,怪是讨人怜的。

那么他当时瞒着我吃的独食,也正如他口中所说,并不是骗我的。

那是药啊。

不给也就不给呗,竟然难得说了一次大实话,让我怎的能够相信他这前科累累喊着狼来了的放羊娃?

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其未许嫁,二十则笄。

按照晏紫这颗心来说,她倒是可以起小字了。温衍也从小与我俩交好,如今这般成人之仪,他也有礼相送。遣人送了他束发时的两条缎子,意谓:“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

分明他年长些许,却是让我二位先成了人。他心有不甘,便以长着姿态来教导我们要有成人之仪,君子之节。也是有趣得紧。晏紫索性将那根缎子系在了腕上,我怕她唐突,便帮她将之系得高了些,让袖子遮着也不会被人说闲话儿。

晏千山从始至终都显得有些疏离,若是对上了他的眼,也被他嗤地转过头去,我也不再去瞅他。

礼毕回房的时候,却是意想不到他守在我屋前等着。

我心中诧异,便道:“何事?”

他沉寂不言,倒是往我怀里头塞了一本册子,我取出册子一看,却发觉是《随园食单》,翻到了任意一篇皆是配图珍馐,惹的人垂涎欲滴,口腹皆馋,越想越是曼妙可人,可风吹梦醒,一个冷战让我忽的明白光看着吃不着又有个什么用啊!

虽说这是得不到苦,但也终归是他的一番心意,我顿时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气揍他让他罚抄也不喘气了。当然还是在他后几日被我“悉心管教”手抄了三十遍《劝学》之后,端上了一盘子蜜汁糖藕。

“啊?”他不解其意,手酸得提不起劲儿。

“辛苦了,”我笑着自己先动了筷子,将他的手摊开,从身后又拿出了一双,放在他手上,“吃啊,别客气。”

他怔了怔,回过神来又是一脸嫌弃,咬了一口藕片,撇着嘴说了一句:

“哼,哪有京城的好吃。”

可是却是将之乖乖地全部吃干抹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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