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厉害。他以前从来都是烟不离手,可是很久都没有见他抽过烟了。她还以为是这阵子出了事,徐景平愁这愁那,所以瘦得快。

可是她还是发现的太迟。

徐景平抽出手来抚着她的刘海,拨弄着,又揽过她的肩头,让她伏在自己胸口。徐景平絮絮叨叨地道歉:“流年,你别生气。叔叔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叔叔只是说不出口,想到我要是也被拖走了,就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在世上了。叔叔想想就难受,叔叔也舍不得你啊。”

流年一个劲呜呜地哭,徐景平不时摸摸她的脸,揉揉她的头发,低低地叫一声:“傻丫头。”

她窝着气没处撒,闷在他怀里骂:“我才不傻,你不告诉我你才傻呢,不告诉我就有用了?病就治得好了?叔叔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干嘛骗我,你有必要骗我吗?”

下午她都没有离开病房半步,赖在椅子上数徐景平的点滴液,一滴,两滴,三滴……数到自己睡着了。

醒来时天都黑了,徐景平靠在病床上看她,嘴角笑意温暖,脸上的润色终于恢复了一点。但看这些,流年也不相信他是肝癌病患。

他们在一起吃过晚饭,医院里的稀粥,叫了徐景平最爱吃的外卖。他虽然身体不是很好,可是胃口不错,流年也不放心他吃太多,完全按着医嘱规定他的食量。徐景平笑:“赶紧趁我还能吃得下的时候多吃些吧。”

流年的笑意就僵在了脸上,匆匆丢了碗跑进洗手间:“我……我肚子不舒服,叔叔,你先吃。”

很久之后她恢复平静,拿了毛巾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非要硬撑着,给徐景平擦脸擦手。但眼圈红得厉害,一看就知道她又哭过了。她被盯得不自然,只好企图岔开话题:“叔叔,阿姨和苏年来过了吗?”

徐景平向下滑了一点,流年赶紧给他盖严了被子:“知道了,静华说让我再等等,等到一审之后给她答复,她看看要不要回来。苏年还不着边呢,谁知道她在哪里。”

流年眼皮扇了扇,声音低低的:“叔叔,我要打小报告。”

“嗯?这不像你说的话啊!”

“苏年就在N市,她应该是为了你的事和程灏在一起。”

听她这么说,徐景平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

“你就知道蒙我,这次也被识破了,叔叔你功力不如以前了,以前你说的话就像圣旨,可是被你骗了许多次之后,我就不信你了。”

徐景平促狭地大笑:“小丫头真长大了,还知道挤兑我了,你使劲贫吧,你这样真有意思。”

流年干坐坐腻了之后跑到窗台边,一推窗,外面一片银白。晚上的灯光反射在雪上,五光十色的。流年兴高采烈地捏了一小团雪,在手心里揉揉搓搓,弄出了一个雪人的模样,托在掌心里,跟徐景平献宝。

徐景平要拿来看一看,流年不肯,护在两掌之间:“不行不行,太冷了,别把你冻坏了。”

“你是怕我把你的小雪人弄坏了吧,又不是你生的,那么宝贝。”

流年嘟嘴:“怎么不是我生的,没有我就不会有它的诞生。”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眼里亮晶晶的。

有讪笑声一闪而过,流年一惊之下朝门口蹦了两下:“谁,那么晚来做什么?”

徐苏年的声音讥讽意味明显:“你问我是谁?我还没问你呢,这么晚在我爸病房里,你算什么?”

徐景平低喝:“苏年,别不知好歹。”

程灏从暗处闪出来,手不偏不倚搭在苏年的腰际:“徐董,看你中气十足,不想快死的样子嘛。”

流年身体一旋挡在徐景平面前:“程灏,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放尊重一点。”

程灏冷哼了一声没理她,徐景平倒不怒,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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