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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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启,太康、仲康,相,少康,杼,槐,芒,泄,不降、扃,廑,孔甲,皋,发;癸。

话说夏后氏天下至孔甲时,早已大权旁落,礼乐崩坏;诸侯自立其国,征伐兴霸,不朝王室。及至孔甲之后皋、发二君,虽无力以服天下,总还能自守其国,施仁政。诸侯中亦有贤善者,间或来朝,虽不曾大兴,却也使国力渐复。再至履癸,大有不同;履癸为人气暴刚猛,有勇力而尚武;能举三百斤重的大铁钩,一手擎而伸之,其长二丈,遂以为兵器。弱冠时,能徒手搏犀、象,足走如飞,可过奔马。往时,窃见诸侯不臣,祖父柔善,尝大言欲刚断宇宙,鞭挞四极。及至父死,群臣又照常例推戴履癸为君,是为夏桀。

即登大位,东南西北中五方诸侯之长,除去中方诸侯之长商侯主癸在朝任职,其它四方皆在野自立,不曾来朝贺喜。那履癸年方二十五岁,正值血气方刚之时,颇有振兴宗庙,布武天下之心;一日上朝,履癸厉声问道:“今日朕登大位,为何不见天下诸侯来朝?彼辈不敬,合当兴兵剿灭,诸卿以为如何?”

履癸生得豹头虎眼,兕鼻蛇舌,鬼面狼声,此时挺立朝堂,群臣见他恁地怕人,均不敢仰视;他才一开口,群臣早吃一惊,等闲那敢多言。惟有虞公姚常位列三公,任大司马辅政,执掌征伐兵事,从容答对:“先王在世之时,用仁德以服天下,而不用兵事;君王初立,岂可轻言兵事?”履癸原道即已登位,群臣必会附合,不意行命才出,便有人出言反驳,暗讽于己,勃然变色,厉声问道:“尔以朕年少,不闻古事;朕却素闻黄帝伐蚩尤,启伐有扈,仲康伐羲和、代九夷,何出‘不用兵事’之言?分明欺侮于朕年少,谓朕无知;如此何为大臣,便如无用之臣一般,即可自归本国,留之何用!”虞公“惭愧”,奈何“君命如山”,于是黯然谢罪,辞朝致政,回归虞国去了。履癸又问:“诸卿以为朕言何如?”

群臣惊惧履癸威严,一时无语,满庭静寂;少顷,商侯主癸亦位列三公,兼任大司农辅政,执掌农耕民生,出班进奏,说道:“先王布德行、施仁政,并非废兵不用。而是先施仁政,以德服人,若有人不服,然后才兴兵征伐。是以谓不全恃兵也!”履癸一时无语,复又叹道:“尔出此言,是说朕之先人黄帝、启王、仲康,德行不足以叫天下拜服么?”商侯岂敢承认,恐慌而退。

三朝元老无荒,原是太康庶子叔成之后,任大宗伯辅政,执掌宗亲刑罚,进奏说道:“昔日启王勇德兼备,征伐有扈氏,尚且不能一战成功,整军修政,然后才胜,可见用兵之艰难险阻。先世之胜,犹且如此,何况我朝近世,诸侯祸乱以久,正须君王克敬守己,施仁政以显德行,方可使天下信服。不施仁政,轻言兵事,实乃取祸之道,窍以为有害于国。”

履癸眼见三公之中竟无一人肯支持自己,各个叽叽歪歪用诸般理由来反对,寻思:“先王皋、发二君均施仁政,亦不见诸侯拜服,万国来朝,分明尽是乱臣贼子!岂是德行可化?”心中失望之余,含怒斥道:“尔枉为宗亲!竟出此言?朕方欲倚尔征服天下,使万国来朝,尔却诽谤我皇祖考、曲解史实在先,诬蔑朕无勇无德在后。叫朕如何倚重于尔?”无荒亦不敢再言。

时有天官关龙逢,职责上和后世言官谏臣颇有相近之处;说道:“臣闻人君待臣下,不以辩驳斥责臣下为贵,而以纳言择善为贵;臣下之言,岂能一一尽善?在于人君分辨择取。且以人君之尊,出一言虽自以为非,人亦以为是;何况自以为是,谁敢言非?臣下位卑,若惧于君王威严,虽人人以为是,犹不敢言非。臣尝闻善纳人言,是非取决于人者昌,不纳人言,是非取决于己者亡。原君王虚心受善以治天下,勿任性自恣违背天下人之望。”

履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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