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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動凳子,說:「坐。」
「這麼冷還下來曬太陽?」丁邱聞問。
「老是哭,就下來坐坐,」徐嘉樂抓了抓頭髮,很是無奈,他說,「其實你不用來——」
「別說這些了。」
丁邱聞將他的痛苦看在眼裡,所以,更不願意去計較什麼了,他知道徐嘉樂已經對他們之間失望了,現在,失望已經變成了生冷的抗拒。
丁邱聞低下頭,看著孩子乾燥蒼白的嘴唇,他問徐嘉樂:「什麼時候手術?」
「後天吧。」
「要我幫什麼忙?」
「不需要幫忙。」
「錢夠不夠?」
「只要能治好,我會想辦法。」
徐嘉樂的話語像是嘆息,他轉動脖子,正遇上丁邱聞的視線,丁邱聞若有所思,回給他一個同情又安撫的眼神,說:「要是錢不夠就告訴我,我來想辦法。」
徐嘉樂忽然冷笑,說:「你想什麼辦法?讓顧夕資助我?」
「別說這種話了,只要能治好小考拉,我什麼都願意做,」丁邱聞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徐嘉樂看向遠處,不久後,他突然轉移了話題,他問:「你們還挺幸福吧?」
丁邱聞緩慢地回答:「過得不錯。」
再次,徐嘉樂看過來了,他的神情拒丁邱聞於千里之外,沉默以後,說:「能不能挺過這一關,誰又能知道呢?」
「能挺過去的,真的。」
徐嘉樂還沒有哭,丁邱聞卻十分想哭了,他緊緊擁住懷裡的小考拉,閉上眼睛蒙蔽自己,根本不敢想像痊癒之外的另一種可能,他聽到徐嘉樂說:「要是能用我的命換他,我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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