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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ldo;烏致哥哥，我好疼，我傷口好像在流血。&rdo;

少女滿眼淚水，牙關緊咬，可見是真疼。

見烏致沒有立即回頭看自己，楚秋水還想再說些什麼，撿完碎片的北微這時起身，毫無預兆地反手掐住了楚秋水脖子。

楚秋水驀然睜大眼。

北微手下力道何其重，不過半息，楚秋水就產生了強烈的窒息感。

她表情立時變得比剛才還要更痛苦，眼裡起了血絲，連同額角都迸出肉眼可見的青筋來。她十指控制不住地抓著北微的手去掰，去撓，拼命要掙開北微的鉗制，卻根本是無用功，她指甲都崩裂了，也沒能撼動北微分毫。

楚秋水眼淚流得更凶了。

&ldo;……師叔手下留情!&rdo;

眼看楚秋水就要被北微活活掐死，可饒是烏致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北微的霉頭。

只得盡力勸道：&ldo;秋水剛剛只是無心之過，並非有意。還望師叔饒秋水一命，我代秋水給師叔賠罪。&rdo;

&ldo;饒她一命?&rdo;

北微重複了遍。

不知憑此想到什麼，北微竟點了點頭：&ldo;好，我今日饒她。&rdo;

說完，真的鬆手。

楚秋水得救，正趴伏著喘咳，卻聽北微又道：&ldo;今日我饒過你，我等著看明日你又要如何讓我饒。&rdo;

聽出這話是對自己說的，楚秋水抬頭，堪堪望見北微離去的身影。

房內更冷了。

&ldo;烏致哥哥，&rdo;從鬼門關前走了遭，楚秋水害怕極了，說話時牙齒都在打顫，&ldo;她說的那句明、明日是什麼意思?明日她還要過來嗎?&rdo;

烏致不答，反問道：&ldo;凝碧到底因何傷你?&rdo;

楚秋水一愣。

她沒說話，只長睫一顫，好容易止住的淚水重新滾落下來，打濕被她鮮血染紅的被褥。

烏致明白了。

她委屈，她不想說。

&ldo;你別哭，&rdo;烏致道，&ldo;我不問就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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