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来。

那一晚也是下了一夜的春雨。

我被人挟持在城郊的破庙,四周埋伏的,都是虎背熊腰满身戾气的江湖人。

我不愿哭,亦不想闹,只安安静静的观察四周的情形。

三个人屏息埋伏在屋顶,破庙已经落败的金身后头埋有暗器,挟持我的人手中握着的,似乎是寒铁山庄百年难得一件的上等寒兵,出刃见血,此刻正紧紧贴着我的脖子。

跟在挟持我的人身后的还有莫约四五个人,他们都身体紧绷,似乎将要免得是会是一个劲敌。

远远的,我瞧见一方油纸伞出现在了路的尽头。

父亲撑着一柄棕色的伞,整个人似乎都隐在夜色里。

他淌了半身水,衣服的下摆还沾了不少田野里的泥。

我有些不适的让自己的要害尽量远离逼迫的太近的刀刃,身后的人已经哼了一声,将刀柄靠得更近了一些。

其实思维已经有些涣散。

从颈脖留出来的血已经将我的前襟染红。

虽然空气之中满是泥土的芬芳,但自己胸前的血腥味却让我觉得粘腻的有些作呕。

父亲远远的停下了脚步,收了伞。

雨水瞬间将他浑身打湿,雨滴顺着他的长发落入泥地,一点一滴,就好像昨晚半夜踏雨而归的关刀刀。

身后的人似乎极为忌惮父亲,甚至见反剪我的手都略微有些发抖。

他好像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电光火石之间,之间身边几道黑影一闪而过,径直朝着父亲的方向疾驰而行。

雨依旧在下。

倾盆瓢泼。

雨水将我的眼帘打湿,大片的水花沿着睫毛一路刷刷的流下,我被大雨迷得几乎快要看不清眼前的路,便觉得一阵又一阵的血腥味范起,四周已经没有了方才出手四个人的气息。

掩藏在屋顶上的人已经按捺不住。

又是三道黑影。

挟持我的人手掌发抖的频率越高,握着匕首的手也越来越近。

我终于感觉到疼,这疼在雨夜之中似乎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纸伞撑开又合起的声音在磅礴的雨声中断断续续。

痛苦的呻吟混杂着不断叠加的鲜血的气息瞬间将这一方土地充盈。

“放开她,饶你不死。”

我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

身后的人忽然陷入了奇怪的狂喜,我直觉这种情绪的波动会对自己不利。

“你就等着黄泉之下再与令媛相遇吧!”

反剪我的手忽然放松了钳制,握紧匕首的那只胳膊却忽然用劲。

没有想象中的痛不欲生,我想。

然后身后的人忽倒了下去,我踉跄的落入了一个怀抱。

熟悉的。

让人安心的。

是父亲。

那一夜我又开始了连夜高烧。

烧退之后,父亲便很少让我喝又苦又涩的汤药。

他开始教我酿酒,一点点的让我辨别掩藏在酒窖之中的那些陈年佳酿。

城郊的破庙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老乞丐,知晓天南海北的故事,偶尔会来镇上,找父亲讨要一些饭菜,讨一杯薄酒尝尝。

潇隐镇似乎丝毫没有因为那一个雨夜而有所改变。

赶车的依旧面色麻木的在镇上穿梭,衙门里的官差也依旧每日挎着大刀招招摇摇的在镇上行走。

倒是镇上的药馆又有大夫来了我家一趟,替我诊了诊脉,又摇了摇头。

父亲将他请了出去,似乎是留下了几味药材,但从未见他再央着我喝。

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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