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事从未知晓。
再后来,父亲便病逝。
有间酒楼不知怎么的,就只剩下我独自一人。
镇上的老熟客依旧很照顾我的生意,哪怕刚刚接手酒楼的那几年,我酿出来的酒,甚至连自己都不忍下肚。
老乞丐给了我几味酒曲,又似有似无的提点了我几句酿酒的窍门。
我投桃报李的每周都会准时给他送去一食盒的饭菜,顺道听他颠三倒四的说一些是非恩怨的故事。
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着。
镇上的大事也不外东街的王麻子娶了西街的豆西施,北郊的孙二狗终于嫁出去了自家养了多年的胖闺女。
又是一年深冬落雪时。
我去城郊给老乞丐送了这周的例酒及饭菜,归来的时候马车被陷雪中,一路奔波。
待到完好无损的回到酒楼门前,便发现前头皑皑的雪地里露出来半张冻得铁青的脸。
半梦半醒之间,我总算被尿意被憋醒了。
睁眼,外头已经是日落黄昏。
揉揉鼻子,感觉已经通气了不少,嘴里还有熟悉的苦味混杂着蜜饯的微甜。
小心给自己多套了几件衣裳,我穿好鞋子出了房门。
小白瞧见我的时候明显一愣,立刻蹦跶到了我跟前,没大没小的先来摸我的额头。
“哎呀,烧退了。”
我吸吸鼻子,将他放肆的手打开了。
小白立刻委屈的在旁边呼扇着手心,好像我方才打疼了他一般。
小夏听见外头的动静,将后厨的房门打开,瞧见是我,忽然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道,“老板娘,你醒了。”
恩恩。
我颇有种重新回到权利巅峰,享受四方朝拜的错觉。
小小黑依旧在院子里的石磨上懒散的晒着太阳,我环顾了一周,似乎都没瞧见小黑的身影。
顺手将最近的小白抓住,问道。
“看见小黑了吗?”
小白的脸色微青,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
更年期?
后厨里的小夏瞧见这边的场景,忽的又笑了起来。
我茫然的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不过昏睡的半日,怎么四周的气氛总让我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在小小白也从前厅走了出来,看见是我,立刻欢呼着上来将我仔细查看了一遍。
“老板娘,你病好了就好。”
“嗯嗯。”
又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
“你看见小黑了吗?”
小小白点头回答,“他刚出门。”
这个点出门?
我狐疑的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明显就不是走亲访友的最好时段,他该不会在外头沾染了什么流连烟花柳巷的坏毛病吧?
“老板娘找小黑哥哥有什么事吗?”
小小白年少稚嫩的嗓音忽然响起,我忙摇了摇头顺道拍了拍他的脑袋。
他愣愣的被小夏召唤进了后厨,我这才发觉自己出门的主要目的是排解生理需求,咳嗽两声,装模做样,赶紧朝茅房奔去。
小黑带来的刀我也认识。
与寒铁山庄齐名的剑冢之兵,江湖兵器榜上排名十二,宝刀屠靡。
我已经许久未曾听说过它的消息了,当年父亲同我讲述这些故事的时候我也不过懵懂年纪,只依稀记得几个名字,再清晰一点的故事,便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片段。
小黑究竟从哪里得到了这把宝刀屠靡我无从得知,只不过,看到开刃的长刀就这么委屈的缩在一段段或宽或窄的布条之中,我总隐隐有种明珠暗投,美玉蒙尘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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