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4/5页)
便候在寝房外。此时,正值春末夏初,门前回廊旁的石榴花开得正好,或含苞待放或花枝招展,远远瞧去,红艳艳地一片,真真儿是美不胜收。听得“吱呀”一声,玉秀忙收回于石榴花上的目光,转身去瞧孟月,那熟悉地容颜,多年以来,头一回惊艳了玉秀。
“摆驾御书房。”
玉秀怔怔地回过神儿来,礼了一礼,“是,太皇太妃。”
御书房。
刘瑜正坐于御案后,对着日益增加的奏折而头疼时,林禄从外面走了进来,礼了一礼,道,“皇上,太皇太妃来了。”
刘瑜怔了怔,而后抿了抿唇,方道,“有请。”
一身青碧色宫装、娉娉婷婷走进来的女子,险些晃花了刘瑜的双眼,这样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
刘瑜仔细看去,只见孟月头戴金冠攒步摇,妆容清丽且娇俏,行止间有如轻风相随,衣摆微扬,姿态蹁跹。她右边眉梢上用朱砂绘了一朵含苞待放地莲花,映衬着她那双清冷明亮的眸子,如同月下一泓清泉水中随着水波微微荡漾的睡莲,给了他一种,随时会绽放的错觉。
今日的她媚而不妖,清丽中自有一番婉然之姿。
“皇上,近几日可还好?。”
孟月清冷地声音将刘瑜自怔然中唤醒过来,对上她漆黑的眸子,他下意识敛眸掩住眸底的波光涟涟,片刻后方才道,“朕一切都好,太皇太妃的身子可痊愈了?”
“多谢皇上关怀,哀家的身子已无大碍了,今个儿来此,是有一事要同皇上说。”
刘瑜直直盯着孟月漠然地神情瞧了好一会儿子,并未接她的话,而是反问道,“朕听闻,前几日老丞相去了空庭苑,可有此事?”
孟月怔了怔,而后神情恢复如常,这皇宫中的事儿,但凡刘瑜想知道的,便没有能瞒得住的,老丞相去了空庭苑一事,他即便是晓得了,也不足为奇。
“皇上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前几日,哀家身体不适,老丞相听闻此事,便来空庭苑探望哀家。老丞相身为三朝元老,能如此待哀家,倒叫哀家感怀了许久。”
感怀?这两个字无疑狠狠地刺激到了刘瑜,一个想借她之力的老臣探望她一回,她便会感怀,那么他呢?她每每危难之际,他总是提心吊胆、为她忧心,她何曾动容过半分?她若天生冷情,他可以不计较,可为何她可以对所有人慈善,却独独不肯对他和颜半分?
刘瑜直直盯着孟月,他一双眸子乌黑光亮,似是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待她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未捕捉到,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刘瑜转眸扫了林禄与玉秀一眼,道,“都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
“奴婢告退。”
玉秀与林禄礼了一礼,退了出去。刘瑜蓦然起身,自御案后走了下来,于孟月咫尺之间站定,居高临下的瞧着她,“此时已无旁人,太皇太妃想同朕说什么,不必顾忌,只管道来便是。”
孟月抬眼瞧了瞧刘瑜,只见他那双漆黑地眸子里透着些微光亮,似是星子误落入他的眸中,她不禁敛眸后退两步,方才道,“哀家卧病在床这几日,对朝堂之上的事略有所耳闻。哀家一妇道人家,本不应该过问这些事情,但此事关乎……”
刘瑜蓦然锁紧眉头,打断了孟月接下来的话,“太皇太妃,你既知一妇道人家不该过问朝堂上的事,今个儿又何以巴巴地跑来同朕说道?”
孟月惊诧地抬起头来瞧着刘瑜,他今个儿是怎么了?竟这般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客套话反驳于她。即便他在她身上用了几分心思,却远远不及恼怒的地步吧?
瞧着孟月的神情,刘瑜便知自己猜对了,他那双透着点点光亮的眸子,似是落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之中,此刻竟是透不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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