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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了一大瓢凉水。
晚饭前,高远主动去炊事班给两个老兵打饭,路过营里一个军嫂开的小卖店,又顺便买了两盒白沙烟和一瓶二锅头(倒入矿泉水瓶,藏在怀里),准备好好孝敬一下两个老兵,向他们多多讨教。
“咔咔”熟悉的声音似要踏上高远的心头,闪亮的皮鞋差不多撞晕高远的眼睛。
“排长,是你啊,我回来取内务。”
“嗯,不用取了,菜班用不了那么多人,你的基础训练还没有完成,过段时间再说吧。”
“咔咔”的声音似乎踏着高远的心跳离去,那双刚刚变得闪亮的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枪油似的阴影。
第十七章 愤怒(一)
高远忍无可忍,终于愤怒了,跟他一起愤怒的还有卢海涛等三个刚刚升任班副的新兵。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于排长派去出公差,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排里又被调走了二个人,确切的说是被挑走了。听老兵们说是号称“神剑”的集团军特种大队,在新兵中挑选训练尖子,如被选上那就成了特种部队的一员,除了能学驾驶各型车辆,操作各种各型武器,将来考学之类的机会非常多,再不济也能转改个志愿兵、士官什么的。
“特种大队”?
高远当兵前只是听过看过一些“奇袭*团”等描述侦察兵的电影故事,而特种大队这四个字还是第一次听说,居然还有个“神剑”的响亮名头。那剑亮出来该有多神啊?据说挑兵的时候,除了在队列里看个头,看军姿,还拉出去跑了趟五公里武装越野,还到靶场打了精度射击并考核了手榴弹投远。
这么好的机会都被排长剥夺,高远自然想要发泄愤怒。可他除了晚上睡不着觉,偷偷的狠狠的摸摸湿潞潞的墙,其他什么也不敢干,矿泉水瓶里的二锅头也藏在大头鞋里,不敢拿出来喝,甚至连想法也不敢有。除了翻来覆去的摸墙,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发泄愤怒,只能憋尿似的在心里憋着。看来这部队的规矩就是上级可以怒,可以发怒;下级可以怒,但不可表露。
“高远,高远”
高远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床也船似的颠簸摇晃,似乎有人在操浆击水。
“谁啊?啥事?”高远终于被晃醒了,揉着眼睛费力的看着床头站着的人。
“走,出去转转。”
高远不自觉又很不情愿的穿好衣服,跟着喊他名字晃他床的来人,蒙脸小毛驴似的随着走。
连队后院一棵大杨树下,借着雪色月光,高远看清了几个人的真面目。原来是卢海涛和另外两个新兵班副,也算是他们这茬兵中的佼佼者,更是没被选到特种大队的失意者。
“高远,咱们几个找你来就是研究研究昨天那事,真他娘的气人,连付强和乔二华都被挑走了,我们要是在,哪有他们的戏?……”卢海涛抢先发话,抢先发泄着愤怒,看来他找高远并不是研究什么对策,主要是找几个倾听的人,把自己的憋屈排泄出去。
另两个班副也长吁短叹,一脸的失望,均表达了对偶象于排长的强烈不满。
高远没有随声附合,他学于排长学的最像的就是此处,从来不人云亦云,尽管这事他也是于排长朝令夕改的“受害者”,某种程度上说,他受的害更多,理应发泄的更猛,毕竟人家三个还当了把排尾的班副,自己可是白丁一个,去了把菜班说是“重点栽培”,结果只栽了一个下午,听完两个老兵的讲经说法,就跟小毛驴似的转了回来。
“你们几个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树底下白话什么?”
一声断喝把四个新兵吓得一哆嗦,像被椎子狠狠扎了屁股。
“哦,是班长啊,咱们几个睡不着,出来研究研究班里工作。”卢海涛的愤怒可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句话就发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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