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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的反应够快,马上忙着向他们九班长王久顺解释表白。
“得了,别拐弯抹角的。耗子来例假,就那么大点逼事,谁不知道你们想说啥?说了又有个屁用?”九班长喜欢直来直去,人土话也土,土中藏精华,很多哲理就是被他那些旯旮话无意中解释清楚。很多新兵听不懂于排长的高深,看不明白于排长的无语,基本都是九班长给充当翻译,三言两语就让人茅塞顿开。也不知道是排长深刻,还是班长水平高。
“班长,那特种大队到底是干什么的?咱们是全团挑出来的兵,他们又来优中选优,一定了得,听说都能上天驾驶飞机,下海开军舰,还能打上狙击步枪。”
“别听他们胡吹,硬充什么大*子,哪有那么神?真那么神还能败在咱们六连手下?”
九班长的话顿时让几个新兵吃了一惊,更像肚里生了馋虫似的被勾出了兴趣,这回说什么也不想回屋睡觉了,非缠着九班长把特种大队败在枪下的事讲清楚。
“嗯,讲讲可以,现在不成,天多冷啊,我他妈给你们几个小子讲完,估计以后再张不开嘴,非冻上不可……等有时间的,咱们还是回屋先搂一觉,明早还得出早操……”
没想到全连最没有架子的九班长也学会了兜圈子拿架子,几个新兵哪里肯答应,他们恐怕在全连带长的当中最不怕的就是这位九班长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高远,迅速从兜里掏出白沙烟递上去点着,一个新兵像长了膀一样飞似的跑回宿舍取马扎凳,卢海涛和另一个新兵双手张开,拦住九班长的去向,求爷爷告奶奶似的苦苦哀求。
九班长吸了口烟,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坐在刚搬来的马扎凳上。高远和三个新兵赶紧围拢成半包围状,顶着深更半夜的二月春风似剪刀,仰颌托腮,听九班长讲那过去的事情。
“其实我也没亲眼见到,都是听比我更老的老兵们说的,反正咱们六连大获全胜。排长当时还是一个新兵,他参加了那次跟特种大队的对抗,有时间我圈拢排长给你们好好讲讲……”
“不行,班长,今天不讲肯定不成,哥几个不会放你走。明天可是周末,咱们凑份子请你好好改善伙食……”
“嗯,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当年集团军特种大队,说是要代表军区、代表我国,参加什么国际侦察兵大比武,还有个代号,叫什么爱什么那的突击,由一个上校带队拉来了几十个人,在我们团驻训,每天在靶场练应用射击……这伙人可真不白给,打完枪不用去看靶,每个人都带着一个能拐弯的检查镜,眼睛朝下顺着‘拐弯镜’一看就知道弹着点,用不着报靶……那上校岁数不大只有三十岁左右,比我们团长岁数还小不少,说话贼啦的牛逼,谁都瞧不起,可能也是喝多了,也不知道在酒桌上哪句话把我们团长给惹毛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团长当场就跟这小子较上了劲,说什么要拉我们六连和他们比试一场……”
九班长可能觉得刚才讲话卖个关子就能抽上一颗烟,都讲完还能改善伙食,于是摸出路数了,不能把好东西一鼓脑全讲出来,也学会了讲到关键地方戛然而止,跟评书似的要来切听下回分解。
光秃的大杨树下,除了微微的喘息声,连风都停止了吹拂。高远和三个新兵班副听得入迷,听得痴迷,迷得还想听下回分解。他们的眼睛烁烁发光,在夜色中猫眼似的贼亮贼亮,闪耀着期待。
九班长的小招术再次得逞,他让四个新兵突然失去了令他们痴迷的源头,那场面就像四个马扎凳突然生出了四把椎子,把四个新兵的屁股突然扎了一下。四人立马跳将起来,四颗烟跟四根棍子似的几乎同时触进九班长的嘴里,打火机闪烁着跟他们猫眼一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