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5页)
原来红姑已料到,洪瑞既不死心,又不敢冒然行动,势必向当地衙门求援。
她灵机一动,授意朝宗出房召来伙计,讹称想找点乐子,又怕被人发现,不知如何是好。
伙计一听客人想召妓,喜出望外,当即一拍胸膛道:“这事交给小的办好了,公子爷放心,小的把姑娘从后门带入,直接送到公子爷房里,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朝宗暗喜,赏了伙计一两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伙计去了不久,果然带来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妓。
其实红姑已算准,利用洪瑞去求援的空档,正好溜出房去。因为她是女扮男装住店,就住在同楼的客房,谁也不会察觉。
但洪瑞既已向掌柜的盘问过,必然已知朝宗并未召妓,此举可说是为了亡羊补牢,以释其疑,否则洪瑞定然会追究,在窗外窥探所见的女子是何人。
就在洪瑞去县衙门求援时,红姑便已安排妥当,即自先行离去。
洪瑞尚未赶回,伙计已将那妓女送进朝宗房里,自然未能见她进入客栈。
红姑这一安排,时间配合的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朝宗不必交待这妓女什么,只需将方才跟红姑所表演过的亲热情形,依样葫芦照做一番。
等到兴儿去船上取了行囊回来,居然也被瞒过,以为先前所见床上的女子,就是这年轻妓女。
朝宗赏了那妓女二两银子,特地吩咐兴儿把她送出客栈门外,目的是要引起暗中监视的洪瑞注意。
果然不出所料,洪瑞上了他的当。
而兴儿一上楼,朝宗就要他挑了行囊,下楼结帐,由伙计带主仆二人,从后门溜之大吉。
他们赶到车马铺,表示临时有急事要赶路,多付了二两银子,连夜启程上路,匆匆出了仪征。
红姑跟朝宗两次见面,兴儿均毫不知情,途中不禁诧然问道:“公子,咱们干吗不等天亮了再走?”
朝宗笑道:“万一遇上那个官差,要求搭个便车,我好意思拒绝吗?”
兴儿连连点头道:“说的也是,小的倒没想到这个,不过,要是有他同行,途中倒比较安全……”
朝宗道:“我倒宁可图个耳根子清静,小鬼,你也少说废话吧!”
兴儿不敢再吭气,靠在车厢角落里,两腿一伸,双臂抱在胸前打起盹来。
朝宗想起跟红姑热情的表演,虽不及跟妥娘的疯狂,倒也回味无穷。
想到正值紧要关头,被兴儿回来搅了局,不禁颇觉扫兴。但此刻冷静一想,反而暗觉侥幸,当时若非兴儿及时回来,自己万一情不自禁,跟红姑真个销魂,可能就惹上了麻烦。
红姑志在营救其兄,并为亡父雪冤,似有意想请侯恂仗义挺身而出。此事牵涉甚大,非同小可。侯恂已告老还乡,无意士途,连如今东林得势,他尚不愿复出,又岂愿多管这档子的是非事?
朝宗深切了解老父的个性,此事纵不断然拒绝,也必然会婉转表示爱莫能助,甚至推说根本不知当年之事。
如果朝宗跟红姑曾有春风一度之情,能置身事外,不闻不问?
念及于此,朝宗不禁暗自庆幸,若非兴儿搅局,事情可真麻烦了。
□□□□□□□□夜色正浓,马车风驰而飞,披星戴月赶着路。
车把式有经验,由仪征到六合不过数十里行程,但这条路最近不太平静,经常出事,以致夜间绝少有人愿意冒险赶路,除非是有急事。
既然接下了这趟生意,他只好硬着头皮赶路,一路快马加鞭,希望能在天明之前,安然抵达六合。
因为从六合转往滁州,更不太平,传闻常有大批马贼出没,拦刧行旅,绝对不能赶夜路。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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