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木抵不住了,他深深地不舍着,他更是明白,自己知道了这个事实之后,再也不能回到和繁吹亲密无间的岁月,再也不能回到和公子,不,现在是不是也该改口称繁吹了呢,默默恋慕的岁月了。
因为自己与之朝夕相处的猫,只敢默默恋慕的公子,都是那一个繁吹啊!
他是应该恨繁吹,可是,要他怎么恨繁吹。繁乾没有告诉他。
嘴上却心照不宣地逞着能:“那好,我期待你下一次的解释。”可眼神中分明透着丝丝缕缕的犹豫不决。
在梦境中心绪波澜,久不能息的陶木终于不堪重负,虚弱的转醒。古有庄周梦蝶,无限美好,他这又算什么?果然是知道的越多,心里的负担就越大么?
陶木深吸一口气,打算睁眼面对这个美丽而又残酷的世界。
“再难,也要走下去,”
这是爹临终前留给他的话,爹还说这是自他出生后爹才明白的。站在十六年光阴尽头的陶木,好像有些明白为何爹说这话的时候那份看尽纷繁的欣慰了。
“啊!”入目的却是一双盛满无奈的琥珀色的眸。静静的,绝望的,悲伤的。
陶木登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是枕在繁吹的大腿上,触了电似地弹坐起来,顾不得满身疲倦,只记得梦魇中那挥舞着利爪的黑罗刹,和那让他近之更怯的幽兰香。
“你……你以后离我远点!三……三米!”陶木声音带着哭腔。
“繁乾给你看了什么?你倒是说呀!不要相信他!一心想杀你的人是他!这么多年了,我在你身边待着,我若想杀你早就不会等到现在!你怎么就这么傻呢?”繁吹死死地扳住陶木的肩膀,目光灼灼,沸腾了一汪金水池。
“你以为我愿意相信啊!我多希望那人不是你,过去的那一年我每日都为了在黄昏等你的出现而要忍受白日里那些男人下流的眼光。一年啊!我也只能在你转身后才敢遐想,才敢奢望。可……可那梦如此真实,真实地就像原本就扎根在我记忆中似的,我能不相信么!你说你这些年来若要害我便易如反掌,可若是繁乾一直在暗中护我使你没有下手的机会呢你当我瞎了还是聋了啊!?”陶木微闭着眼,却还是挡不住决堤的眼泪,大声朝看繁吹哭号。
“他,他还说他是三百年前的旸帝,当年我叫华珧,是为他立下无数战功的大将军,是吗?”陶木稍止了哭声,眼神中依旧是幼时那派天真无邪,被泪水洗刷过的瞳仁像极了未经雕琢的黑曜石,依稀闪着一种名为信任的光芒。
大概连他自己都要没注意到。
繁吹听了他的话语,眼中映着陶木那张梨花带雨的花容,那句“为了等你”更是石破天惊般,让他有一刹那的怔忪,恍若震碎了三百年的时光,纷至沓来。
繁吹眼神淡淡地笑了笑,为他舍七命,不他等三百个春秋,不亏!
“是,繁乾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三百年前的旸帝,你也确是当年战功显赫的华珧,可他和你……”“够了!”陶木喘着粗气打断繁吹的话,脚下却有些踉跄,“我只要知道这就足够了,至少繁乾没有骗我,你呢!?你竟骗了我整整十……”话末尽,陶木便如断线纸鸢失了控制般,一头向后栽去。
睁眼,九微片片锁飞花,紫红色的罂粟汪洋若海,齐齐将花心朝向尽头那团狐火。
想来这又是一个繁乾为他准备的梦境。陶木想罢,抬脚向那团狐火迈去。
“你来了。”陶木一惊,这声音,竟和繁吹有九分相似,毕竟还是亲兄弟。在上一个梦境中,陶木满脑子挥之不去的念头都是“原来繁吹就是公子”,哪有心思去仔细繁乾的声音。可如今听来,又是一番心痛,全然不似知道自己恋慕的人实则就与自己朝夕相处时的欢欣。
有些被忽略的微不足道的事物,往往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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