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高了长有三尺五寸,头径最粗的杖。

白露跪在地上,冷眼看着那摆明收了贿的县丞,咬紧了牙关,绷紧了皮肉。

刷的一下,大杖破空,虎虎生风,狠狠的打在她的背上。

第一杖,打得她闷哼一声,口中一甜,差点吐出了血,可她生生的忍住了。第二杖,她真的吐血了,却怎样也不喊出声。

才两杖,她已被打得衣背染血、簪掉发散,当第三杖落下,即便她骨头再硬,也疼得眼前一黑,往前趴倒在地,几乎无法呼吸。

蓦地,那冷冷的声,又再起。

“民女白露,你认是不认?你所为之事,是否受宋应天主使?!”

血水上涌,盈在口中,溢出了她的唇,她因疼抖颤着,只手撑起身子,抬眼瞧着那位分明是要将她在公堂上屈打成招的县丞,坚称道:“少爷……从来未曾指使过白露……白露所作所为,皆是自个儿心甘情愿……”

县丞胡抖发颤,冷笑一声:“好一名刁妇,来人啊!再给我杖脊七下!”

“慢。”

那姓魏的大人,举着一杯茶,瞧着县卫再次举杖要打,出人意料的出声,阻止了他们。

堂上众人瞧向他,以为这位前任县丞于心不忍,想让她早死早超生,谁知他只慢条斯理的冷冷看着那身后早已血迹斑斑、摇摇欲坠的白露,道:“大人,笞杖,是这样子打的吗?想老夫为官时,时有刁民,衣下藏物以抵法杖,这答杖之刑,得撩起那厚衣,贴着肉打才是。”

“大人所言甚是,是本官疏忽。”县丞大人抚着嘴边长须,抬手指着县卫们:“你们听到了,给我掀起她的衣,贴着肉打!”

这话,听得白露脸上血色尽失。

两旁执刑的问事卫士们闻言,更是愣了一愣,这疑犯是位女的,掀起衣打,便是要羞她、辱她,这也就罢。可隔着衣打,已让她血湿衣背,若再撩起衣打,还不活活将她打死?

况且,她还是那在八百里洞庭,多年来悬壶济世、造福乡里的应天堂的人,这县府中,谁没拿过应天堂的药?这方圆百里之内,又有哪户哪家没让宋氏一门看过诊?

瞧着那被打得出气多、入气少的白露姑娘,一时间,执刑的问事心有不忍,迟疑了。

见此景况,那魏家少爷可怒了,嚣张的喝令道:“还愣着做什么?大人的话你们没听见吗?给我打!再不动手,休怪大人将你等一一治罪!”

闻此,执刑问事们互看一眼,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白露怒瞪那魏家老头,只觉又气又恨,止不住的抖,可再恨,她也只能屏住了气,咬住了牙,强忍。

一名问事吸了口气,再举高了杖,另一名问事则以左手压着她的肩,右手伸向她的裙——

第14章(2)

“住手!”

眼看执刑问事就要碰到她的裙角,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突地,一声大喝,贯入公堂,声如雷霆,震得众人心头一跳,所有人回头一看,只见门外有一汉子踹开了门,大踏步闯了进来。

看见有人硬闯,堂内数人尽皆一愣。

“何来大胆刁民,竟敢擅闯府衙公堂?!”见有人擅闯,怕误了自个儿歹事,魏家少爷狐假虎威,张狂的道:“来人啊,还不给我将他拉下去!”

县尉及执刑问事们一拥而上,却见他掏出一只令牌。

“我乃刑部直属将吏,有特急公文须亲交县丞大人。”

大伙儿一愣,停下了脚步,不敢再挡。

男人说着,在看见跪倒在地的白露时,眼角微微一抽。

她被一名执刑问事压在地上,背上的衣,染满了渗出的血,娇弱的身子,因疼而止不住的轻颤。另一执刑问事,还高举着杖,那杖头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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