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 (第2/4页)
家就是如此,所以说,父皇当初这么做,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保住老九,还是害了他。。。老九从来都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自小就性情高傲,不肯居于人下,兄弟们一贯看在父皇的面上,并不敢当真和他怎么样计较,但这并不代表,朕到现在,也能够容忍他。”
叶孤城拿起茶壶,替父亲慢慢续上茶水,景帝抚须淡笑:“是的,朕容不下老九,却并非是一个兄长容不下幼弟,而是一个君主,容不下一个拥兵自重,可以对皇权社稷形成威胁的臣子。。。”眼中闪过一道冷冷地精芒:“。。。因此太平王这个隐患一日不消,朕,如骨鲠在喉。”
“。。。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叶孤城垂一垂双目,为自己也续上了八分满的茶水,面上神情平淡:“。。。因此父亲就送与九皇叔一个借口,让他自己,能够率先起事。”
“不错。”景帝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赞赏地看着面前无论是心机智慧,亦或是手段行事,都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挑剔的继承人:“。。。朕不能再让他继续坐大,否则日后到了朝廷无力扼制的那一天,就为时已晚。。。但老九现在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朕不可以驳斥先皇的行事作为,削去他的兵权。。。况且,即便朕当真这样做了,他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地任凭朕剥了他的权位。自古就有‘官逼民反’一说,到时候他以朕逼迫手足亲弟,戕害忠贞臣子的借口,一旦发兵起事,也是师出有名,甚至还能够引起朝臣与民众的同情,如此,会对朕很不利。”
偌大的兽头熏炉里燃着南海沉香,清烟袅袅绕绕,水波一般悄无声息地溶入了满阁的空气当中,景帝唇角微翘,仿佛是笑了起来,神色极为沉静安详,只是眼角的细纹当中,隐隐含着犀利的纹路:“。。。名不正,则言不顺,没有一个能够足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理由,老九他,怎么敢贸然发兵?即便当真胜了,日后果然坐上了这个位子,却也会永远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没人会真心恭服,做了皇帝,也一辈子都不会有好名声!所以,他不敢,他宁愿一直等下去。。。可是,朕不能再等,那么,就投其所好,由朕来替他想好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罢,一个有足够分量的理由,这样正瞌睡着,就拣到了枕头的事情,老九他,怎么肯放过?”
阁中的清凉仿佛渐渐转成了冰冷,景帝青色的团福刺绣绸衫上的金龙,用掺着金丝的绣线密密绣成,颇有分量,那金色被窗外午后的阳光一照,就仿佛化作了尖利的钢针,直刺得人几乎双眼生疼。。。景帝盘着腿坐在炕上,两袖宽广,软软铺在膝头,忽然间沉声笑了一下,说道:“设计谋害先皇,并且还有相关的证据。。。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了。”叶孤城微微向上挽了一下长长的袖摆,露出双手,去整理桌上有些微乱的奏折和笔砚等物,一面说道:“。。。父亲自然有办法,让九皇叔知道此事。”景帝没有马上开口说话,只是温和地笑着,就似乎是默认了这件事情,然后才慢慢道:“自然。朕如何会不知道,老九在京中有眼线和势力?朕总要费心创造机会,‘无意间’令人知道这件事,知道朕曾经‘弑君篡位’。。。”景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唇边,有淡漠的笑容“。。。这件事可不容易,不但如此,朕还要小心地弄出证据,要做到滴水不漏,让人相信这一切都确实是‘无意间’被发现的。。。不然,老九他又怎么会轻易上当?有了这个大大的把柄,他才肯用身家来押宝,举兵起事。”
阁中陷入到一片寂静当中,外面依然暖阳高挂,窗外吹进来的风里夹杂着花香,门口有服侍的宫人和内监守候着,却不曾有第三个人能够听见这一对父子之间的谈话,而这样的一番话,也不可能还有其他什么人有资格听见。。。景帝自面前拿起那杯许久未曾喝过,已经冷了下来的茶,缓缓地啜了一口,他的面色红润健康,双唇削薄而无情,既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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