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 (第3/4页)
下杯子,目光看着茶杯里的碧色茶水,似乎是微微凝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常态,语气之中,有着几乎不可觉察出来的冷漠之意:“。。。此事既然是由朕一手策划,自然事先就会有比他更可信的证据,证明朕与上一任皇帝坠马崩逝之事,没有任何关系,那只是一个意外罢了,与朕无关。。。等到老九他以此作为借口,举兵起事之后,朕自然就会将这些证据拿出来,证明他是胡乱攀污,以污蔑天子声誉的这种假证,来行叛乱之实。。。如此,朕倒还可以打击一下老九军中的士气。”
叶孤城从桌上取了装着薄荷油的小盒,拿绸帕沾了些,递给景帝,淡淡道:“。。。父亲此行,自然有一石二鸟之效。”景帝接了蘸着薄荷油的帕子,在太阳穴上轻轻擦了擦,顿时就觉清凉醒神,一面唇角微翘,有些嘲讽一般地说道:“其实这些到底说起来,也并不是如何重要,自古成王败寇,谁最终是得胜的一方,谁就能够改写历史,什么脏水都可以往对方的身上泼。如果老九赢了,他自然就可以说朕的证据是假的,先皇的的确确是由朕密谋害死,而那时,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反驳。。。因此,是非成败,终究还是要看最后,究竟鹿死谁手。”景帝说完这一番话,面部的线条忽然逐渐柔和了起来,微微笑道:“。。。朕,定然是赢家。”
没错,他们是有着骨肉亲缘的兄弟,血浓于水,但自古以来,这种关系,在深深的宫墙当中,却未必是存在着的。。。天家无父子,何况兄弟手足?在政/治的权力角逐之中,没有高风亮节,没有亲缘情感,都不过是手段而已,在帝王眼里,一切对自身的统治造成不利的因素,无论是人,还是事,都可以统统舍弃。。。毕竟是已经年近花甲,不比年轻人,也许是盘膝坐得久了,腿就有些麻,景帝唤人进来,将面前的桌子撤了下去,然后便将双腿慢慢伸展开来。叶孤城见状,便动手替已经有了年纪的父亲缓缓按摩着腿部,他不比旁人,手法自然不是那些不通武艺的人能够与之相比的,修长的手指在各个穴位上揉压挤按,指尖上加了恰倒好处的劲力,很快就解除了景帝双腿上的酸麻之感。。。长子容颜清峻,面上沉静如水,景帝只觉腿上颇为舒适,微微眯起了一双父子两人形状十分相似的狭长凤目,唇边含着一缕真实的温然笑意,深深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我儿心中明明还有事未对朕说,何不讲出来。”叶孤城的指尖缓缓地有序落在景帝的腿上,闻言,只淡然道:“。。。已是过去之事,父亲又何必再提。”景帝仿佛是有些沉默,然后面上就浮现出了一丝笑意,道:“。。。嗯,你知道了?也是,朕从来就没想过能够瞒得了你。”
'昭儿,你可知当今天子十六岁大婚,至今已有五年,后宫三千,却未有子息……不错,只因为本王暗中手段!'
'天子无嗣。。。若有朝一日,本王有法,使之龙体偶恙。。。”眼中闪过一道利光:“说不得要于宗室中择出继位人选。。。先皇只余这一子,天子再无兄弟,而当年李重茂禅让皇位于其叔李旦,拓跋弘欲将皇位禅让与叔叔,自是有惯例可循。。。'
'众王爷中,本王势大。。。昭儿可知父王为何贵为宗室,却大量敛财,甚至走贩私盐?须知继承大宝乃何等要事,皇帝必然要听取朝中大臣意见,父王虽是势大,却也要厚金结交重臣,令当朝权贵尽皆倒向本王。。。'
男人静静坐着,低首为父亲仔细按摩,额角有发丝微微滑落,景帝伸出手,替儿子将其掖到耳后,淡淡微笑:“。。。是啊,是朕做的,老九说的没错,‘谋弑先帝,大逆叛伦,腆窃国策’,上一任天子,你那堂弟之死,确实是朕一手所为。。。朕‘无意间’泄露给老九的这个秘密,其实,还真不是假的。”
景帝看着面前的长子,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紧张,既而微微笑了一下,道:“朕曾经做过这样的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