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1/4页)
墨色的双目睁了开来,叶孤城抚了抚西门吹雪的漆黑的双眉,道:“。。。我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朝廷那里,八百里加急的奏报应该还在路上。”西门吹雪略微皱了皱剑眉,沉声道:“。。。太平王身边有数万军队围护,即便你我,也决无可能将其斩杀,又为何突然身亡。”叶孤城垂泻曳于床上的青丝间,被缠绕其中的宝石坠子蜿蜒出几道冷冷的光泽:“。。。若是往常,即便昨日一战挫败,太平王一部也不会损失太多,太平王自身,更是不可能被围杀而死,只是,他并非因人而亡,而是由于‘心梗骤塞’,于两军交战之际暴毙。”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从北荥城方面传来的线报,给西门吹雪看了。片刻之后,待西门吹雪浏览完毕,便低头将前额轻抵在对方的胸膛上,道:“。。。天一堂与罗刹教此次伤亡极轻,太平王一死,北荥城之患已迎刃而解,敌方将士人心浮动,昨日已然退兵。。。太平王育有两子,素来暗中不和,想必得知消息之后,定要大肆争夺一番,分抢兵权,如此,叛乱平息,应该是指日可待了。”
西门吹雪轻轻抚摩着叶孤城笔直的脊背,他实在是太了解他了,只略想了想,就能够从这两日叶孤城的言语和方才的表现之中,得知太平王之死决不仅仅就是众人从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单纯地只是因为‘心梗骤塞’而于两军阵前暴亡,不过其他人的生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因此西门吹雪根本完全不关心,只轻抚着爱侣的背部,淡淡问了一句:“。。。是你?”
“。。。嗯。”叶孤城低沉的声音从西门吹雪的胸前传来:“。。。西门,你可还记得,前时我去边关一事。”西门吹雪摩挲着男人背上静静铺着的漆黑长发,道:“自然记得。”叶孤城抬起身,去倒了一盏茶回来,给对方润一润喉,然后一手轻揽着西门吹雪的腰身,扶他坐起身来。“。。。其实当时何必我亲自前往,或是派勖膺前去,或是派一名奉旨钦差,也是足够了的,只不过,由于还有一件事情需我暗中亲自来做,才会成功,因而此事才非我不可罢了。”
叶孤城接过西门吹雪喝空的茶杯,放到一旁,淡淡说道:“。。。太平王身边一向护卫森严,天下间能于这种状况之下,可以对他暗中做下手脚的人,不过最多是寥寥数人罢了,而我身为一国储君,位份尚在太平王之上,那晚在宴席当中,按理自然会与太平王共居首位,邻近而坐,而以我的修为,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仍能寻到适当的机会,在他酒中放入些许异物,且又不曾令任何人察觉。”叶孤城说到此处,微微皱了一下玄色的远山眉:“。。。西门自然不会忘记,我曾说过席间太平王暗辱我一事,其实那时我便是借斩杀那名优伶之际,同时将那丸药送入太平王酒樽当中,入水即溶,且又无色无味,如此,在座诸人,无一发觉。”
说起来,这等事叶孤城也只会与眼前之人详细说来,就连景帝,也只是知道结果而已,而唯有西门吹雪一人,叶孤城才会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与他毫无保留地娓娓诉说。。。西门吹雪只听到此处,便已能够完全推测出前因后果,于是便将男人的右手握起,轻轻在那掌心上啄了一下。叶孤城继续说道:“。。。那并不是真正致人于死地的药物,若是太平王一直安心镇守边关,我那番动作,就是多此一举,但若是他起兵叛乱,就定然有朝一日,猝死身亡。”
西门吹雪忽然道:“。。。是皇帝所为。”叶孤城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既而道:“。。。确实是父亲。那时父亲只与我一人详细谈过此事,并将此秘药交与我手中。。。此物作用于心腑,平时对人无碍,但若一旦身体过于劳累,心神荡动,就会因心脉骤断而死。”叶孤城微微垂一垂目,冷峻的面容上淡然无波,道:“太平王镇守边关,即便是因异族扰掠百姓,偶有战事,也决不会由他亲自带兵,如此,以亲王之尊,平日里又何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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