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2/4页)

过于劳累一说?唯有他举兵起事之时,才有可能。。。此次由于北荥城一旦攻陷,便可率兵直驱京都,对目前战事极为重要,因此太平王才会亲自带兵南下,日夜急驰,想要赶在朝廷援兵到达之前,一举攻下北荥,他这般一路疾军而行,星夜兼程,却毕竟已是年过五十,如何会不过于劳累。。。”

西门吹雪低头在叶孤城微凉的掌心里吻了吻,声音冷漠:“。。。咎由自取而已。”叶孤城垂眼道:“不错,太平王若是不曾起事,也不会如此。。。我知他既是亲身前来,就必定会携黑骑尽至,因此临行前就命沧冥子带去堂中一队精通机关的人手,提前在战场上布置,又用骑兵引太平王派上黑骑出战。这些黑骑皆是太平王耗费人力财物打造而成,是他军中精锐之师,如此,当其为机关所伤,被北荥城一方杀伤惨重,死伤无数之际,太平王定然会激怒难当。这般多日疲累交加之下,且又心神荡动,就会引得药性发作,太平王自是会当场暴毙身亡。”

叶孤城说着,弯腰脱去了靴子,然后上到榻间坐到了西门吹雪的身边,西门吹雪见他似是有些乏了,于是便扶住了叶孤城的肩,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叶孤城枕着爱侣的腿,微微阖上一双狭长的凤目,道:“。。。西门,其实太平王起事,是父亲给的机会,当初皇祖父宠爱太平王,给他兵权用来自保,但自古亲王拥兵自重,乃是大忌,无论是谁坐上那张龙椅,都不可能容得下他。。。父亲自然也不例外,这不是一个兄长容不下兄弟,而是一个帝王容不下拥兵自重,可以对皇权社稷形成威胁的臣子。因此太平王这个隐患一日不消,朝廷便如骨鲠在喉。所以父亲给他一个借口可以起事,这样才能够名正言顺地覆灭太平王一部,而让太平王暴毙于两军众目睽睽之下,十数万人亲眼所见,日后,就不会有任何戕害手足兄弟之名。。。”

西门吹雪抚摸着叶孤城的脸庞,冷淡道:“。。。起兵之事,无人逼他。”叶孤城握着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是,若是他始终都不曾有举兵造反之意,那么无论父亲怎样作为,太平王也依旧安如泰山,如今也不会身死。”叶孤城微微侧过身,将面容贴在西门吹雪的腰腹间,深深嗅了一下对方身上淡泊的梅花气息,道:“。。。西门,你知道北荥城身为京都的屏障,为何偏偏却在前时出兵援助凇平,之后不得不需我向玉教主借教中人手一用。。。其实若非如此,太平王又怎会在北荥守兵森严之时,轻易派人攻打?那时父亲命北荥发兵赴凇平增援之时,为的就是引太平王亲自率兵前来,取他性命。。。自先前我去边关那一日直至如今,种种发生之事,无一不是处于父亲算计布局之下,父亲他,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思。。。”

叶孤城说着,伸手环住了西门吹雪的腰,道:“。。。西门,我如今始知,自己果然是父亲的血脉,体内流着他的血,无论是行事手段,骨子里,原来总有一处,真正像的是他。”

西门吹雪低头吻住男人的黑发,声音当中,是完全肯定的语气:“。。。不,你是叶孤城。”

番外。 任是无情也动人 。。。

阳春四月,正是草长莺飞之时。

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如丝春雨,天异常地透蓝,空中有白云疏淡,踏春的人/繁流如织,年轻的男女穿着鲜妍明媚的衣裳,大多是三三两两地结伴而游。四处春光明媚,杨柳依依,一乘四人抬的小巧的嫣杏色软轿在路上徐徐而行,旁边跟着个面容清秀的侍女,轿顶的镏檐上挂着用彩线编结住的金铃,随着轿子慢慢向前缓行,就会偶尔发出一两下清脆悦耳的响声。

“翁主,今日庙里上香的人怕是会不少,若是有什么人冲撞了翁主可怎么好?不如还是回去,等到老爷待会儿下了朝,翁主过去再求一求,只要老爷肯允了,自然就能派了车马人手,让人护送着翁主去国寺里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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