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4/5页)
歪,冲着身后的小太监挥了挥手,等小太监躬身退出又体贴地关紧房门才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本座?哼!”
他嗤笑一声长腔慢调说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你既然早就到了耒阳,为何不入宫,来本王这里做什么?难道怕本王在宫门口设下陷井,害你性命不成?”
南宫旸一撩衣襟在面宫越对面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道:“话说你还真是命好,灵魅居然会落到你的手中。你说,如果父皇得知的话,他会做何感想?”
南宫越毫不在意挑唇一笑道:“或许父皇更感兴趣的是:你为何要与玄国皇帝合谋,诛杀月国质子。”
南宫旸神色一变,一甩袍袖怒声喝道:“哼,信口雌黄、无中生有!”
南宫越淡然一笑,施施然起身,轻轻弹了弹袍袖道:“天色已晚,明日一早还要上朝,十四弟早些歇息。”说罢,头也不回出了门,大摇大摆离开商馆。
南宫旸脸色铁青,端着茶盏的手不断地颤抖着,终于忍耐不住用力甩了出去。茶盏内的茶水却扬起一道弧线,落在他的衣领上,南宫旸顿时火冒三丈,抡起炕桌便砸到了地上。
第二天寅时正,天边初初露出鱼肚白,皇宫高大的门楼在灰扑扑的晨曦里如一只巨大的卧兽,忠心耿耿地守卫着身后的重重宫阙。
南宫越一身簇新朝服,神态自若地站在诸位大臣之间,对众人好奇的打量视若无睹,耳尖地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这便是那九殿下?”
“应该是了,果真仪表非凡,风神俊朗。”
“不是说他性格怯懦,软弱无能吗?怎么看起来倒气宇轩昂,很是有些男儿气概。”
有人凑到了一起,用更小的声音议论道:“听说玄国阌月宫宫主上官灏越,似是……”声音渐渐消失,一阵抽气声却随之响起。
南宫越感觉更多的目光向自己看了过来,他微微挑唇,扫了那些好奇的人一眼,立刻有人脚下一软,连连后退几步,接着又因为自己的失态尴尬不已,连忙轻咳着掩了过去。
钟鼓声响,宫门大开,文武群臣列队而入,朝会开始。
南宫越虽是皇子,未经圣旨许可也不能随意上朝,他眯着眼睛,看着天边朝霞渐升到日出东方,再到烈日当空,却仍然没有接到皇上宣他上殿的旨意。
御道两旁的禁卫军已经换过一次岗,皆好奇而又同情地看着他。南宫越两腿微分,一动不动如利剑般笔直站立,似乎一尊庄严殊胜的佛像一般淡然而平静,既没有因为天气的炎热而狼狈不堪,也没有因为被忽略而烦躁不安。
终于在往日朝会结束的时间到来之时,一声声唱喏穿过层层宫阙接替而起,在空旷的皇宫上空回荡:
“皇上有旨:宣,九皇子南宫越觐见!”
“宣,九皇子南宫越觐见!”
……
如雕像般的人微微一动,从容转身,脚步不急不缓沿着汉白玉石飞龙浮雕左侧石阶,向着深深宫阙走去。
进殿、跪拜、行礼、山呼万岁。良久南宫越方听到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声音自上首传来:“平身!”
“谢父皇!”南宫越深深叩头,借着起身抬头看了端坐龙椅上的男子一眼:一身冕服,头带冕冠,冕旒挡住了他的长相和表情。
月国皇帝南宫礼用平静的语气发表了一番讲话:无非就是这么多年让南宫越受了委屈、吃了苦头之类的慰词。接着又示意身旁的大太监宣读了圣旨,册封南宫越为敏王,又赐了府邸、食邑、仆从、护卫和金银财帛。
南宫越再次行了大礼。谢恩毕,南宫越眼圈微红地看着南宫礼,满眼皆是孺慕之色,直到身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方才似回神般低下头去,脸却渐渐红了起来。
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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