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在剑上,又是“嗡”的一声低鸣,他松开了手,“承影”在低沉的震鸣声中,浮在了半空。所谓御剑之术,其实便是以剑器为媒,通天地之元气,借之浮游往来,遨游天地。

凭借着宗门的法诀,苏牧控制着“承影”,让它在空中转了几个圈,速度极慢,但飞得很稳。可以感觉到,天地元气通过承影剑,与体内真息发生了颇为微妙的感应,真息每一次波动,都会通过剑身,再作用于天地元气。

他控着剑使其逐步加速,让自己适应在这种情形下,对天地元气的影响。脚下的出云峰渐渐地变小了,从他这个高度,整个峰顶一览无遗,点点灯火成了黑暗中最美的点缀,在他眼中闪闪发亮。高空的风呼啸着吹过,只拂动了他的衣袂,却无法对他的平衡造成什么妨碍,他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首先是缓缓地驾剑绕圈,接着便加快了速度,到后来便开始上下起伏,侧旋飞掠,急停急起,足足玩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尽兴飞下。

如果不是怕夜间有什么不妥,他恐怕早御剑上下雁荡山好几回了。

明天,就是明天,一定要好好地玩一下!

这一rì苏牧闲来无事,又想起雪峰上还未化去的冰雪,便早早爬起,跑到雪峰之上,找一株梅树,在花瓣上取了些白雪化在壶中,运功冰住,一溜烟跑到了天权道人的小楼处,准备用这“雪峰白梅”冲泡些天权道人珍藏的名茶,顺便问些功课上的问题。可是方才走到楼外,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嗓音严厉得很:“……不应如此,你是宗门首席大弟子,这些事务就应该由你来做!”

“你做得比我要好,何必再换回来?”只听天权道人淡淡的回答。

“做得好?做得好也要被人笑话!可知别的宗门是怎么说的,堂堂东华剑宗的二代弟子之首,不知修炼养生,rìrì把玩玉石,冲茶喝酒,已是废人一个……我范白羽做得再好,也怎么都遮不住你的羞!”

门外的苏牧听的一震,里面说话的竟是玉衡道人——范白羽,这位玉衡道人和天权同为灵玄的徒弟,但个xìng却和灵虚很像,都是严肃端正不苟言笑,掌管东华剑宗的一系列事物,三代弟子们都怕得很。

只是,范白羽的话也没有什么效用,天权还是那有气无力的模样:“范师弟的修养怎么又倒退回去了?他人说便说,关你我何事?”

玉衡道人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却更加严厉:“不关你我之事,却关乎宗门之事!这样吧,你不愿去云梦山,我代你去!近rì九华山的那几个魔头也正要往两界山这处赶来,五台山中的佛门老祖宗也飞剑传书,邀各正道宗门齐聚,商议应对之策,师尊已应允派出二代弟子前往,这个就由你去!”

天权低低一哼:“让老三去!”

“老三正在闭关!”

“四妹?”

“找不到她。”

天权还不死心,将北斗七剑其余几位都数了个遍,乃至二代弟子中不入嫡系的师弟师妹们都举了出来,都被范白羽逐一驳倒,最后迫得没法,便哼一声:“我那徒儿最近练功冲关,我脱不开身!”

苏牧方自一乐,却听到里面范白羽一声冷笑:“师兄说的好笑话!练功冲关?苏牧!”

他里面一声喝,吓得苏牧手上一抖,差点将满壶雪水都洒在地上。这才知道,原来范白羽早就察觉他在外面,这一下便让天权下不了台。

苏牧心念电转,口中还是应了一声,向屋里走去。

屋中天权坐在主位,脸上还是冷冷淡淡,没有表情。而坐在他下首的范白羽,则天生就是一副钢浇铁铸的冷脸,不怒而威。苏牧已非当rì见了灵虚便进退失措的小儿,在范白羽的目光下,他的呼吸心跳与平时毫无二致,步伐节奏不变,稳步走到天权身前,先一行礼,将手中盛雪水的壶放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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