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5页)

午把合约签了就行。”听他的声音还行,比我走前那会儿好点了。

“现在去见程海?”

“嗯。齐贝在那儿?”

“你这日子过得挺充实啊。”

“还行,从早上八点到刚才为止都是在给你卖命!”

“变相要求加薪呢。”

“那得看你了,还有,帝景的意粉做得不错。”

“吃饱了?”

“撑了。你什么时候能吃东西?”

“你来的时候。”

“得了吧,那我要一直不去你还不得饿死啊!”

“有可能。”

“晚上谁在医院陪你?”

“打完点滴我就回去。”

“啊?我妈同意了?”

“你不老说七号楼风水不好吗?难道你特希望我住这儿?”

我还真挺忌讳这个,说:“那你回家住,郑阿姨和保姆可以照顾你,在家打针也行。”

“我回自己那儿。”

“你这人怎么这么拧啊?非要弄得所有人都为你提心吊胆的你才满意啊!”我发现我最近的脾气见长,确切地说是复苏。

他沉默了会儿,说:“我就是想耳根儿清净点。”

我听了,心里有点堵。他没说错,回郑阿姨那儿身体上是得到照顾了,可心累,问:“你几点打完点滴?”

“你跟程海聊完了来医院接我。”

“你挺会使唤人啊。”

他低声笑着,没说话。

“我不跟你说了,手机快没电了,晚上我尽量早点过去。”

这个时间,酒吧里几乎没有客人,程哥比我来得早,我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吧台边跟小K聊天,还挺热乎的。小K见我到了,给我们开了个包房,安排好酒水,吩咐服务生没事不要进来打扰。

我坐在沙发上,程哥拉了张椅子坐我对面,盯着我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地乐。

“看什么呢?要发现我变老了变丑了你可千万别实话实说。”我被程哥给感染得自己也乐上了。笑着笑着,时间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段肆意挥霍青春的日子。

想想那时候真是活得挺没心没肺的,前途啊未来啊什么的一概都建立在随心所欲的喜好之上,明明活得特颓废特盲目,可愣是觉得自己特有性格特另类。时间是世上最无情的东西,不管我们怎样留恋那段无拘无束的青春时光,它也绝不会为守住这份纯真清澈而驻足。

乐了半天,乐够了,开始喝酒。我知道程哥有心事,昨晚我就看出来了,陪他一杯杯地喝,三瓶1995年的帕图斯很快就被糟蹋得一干二净,暴殄天物!喝完酒,程哥又拉着我开始唱歌,一首接一首地,专拣革命歌曲唱,直到把嗓子嚎得跟破锣似的。

唱完歌,接着喝酒,直接上啤酒,一罐接一罐。我肩负着送他回家还有接修月出院的重任,没敢再喝,就坐在那儿看他喝。这几年,我们各忙各的,很少联系,偶尔从妈妈那儿听到只言片语的,没什么实质性信息。

空啤酒罐越堆越多,程哥终于喝得差不多了,垂着头坐在我面前,哑着嗓子道出了憋在心里的那些事。我安安静静地从头听到尾,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老婆、儿子、初恋女友,再加上一个念旧情的男人,俗不可耐的组合,故事却跟传统的第三者有点不同。老婆是西班牙华裔,名门望族,温婉贤惠。儿子今年四岁,聪明伶俐,乖巧可爱。初恋女友,曾经相爱多年,美丽善良,唯独没有家世背景,结局不难猜。程伯伯的手段没什么新意,跟我爸如出一辙,利用权力封杀。不同的是,我很幸运,背后有修月的支持。程哥没我幸运,棒打鸳鸯的事理所当然地发生了。接着程哥负气远走国外,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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