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5页)

了女友的消息,多方打探未果。三十岁那年结婚,生子,日子很平淡地过。

去年,他带妻儿去法国度假的时候,意外重逢了初恋的女友。他娇妻幼子在侧,她却始终孑然一身。他无法面对她坚定清澈的目光,更无法面对她强忍泪水送出的祝福。然后,他带着妻儿回到西班牙,她留在法国,什么也没发生。后来,初恋女女结束了为期两年的访问学者交流,年初返回D市,教书,平静地生活。意外的邂逅,似生命中小小的插曲,时光流逝,一切依如往昔。只是程哥的心,再也找不回无波无澜的宁静。

程哥说完了,又开始喝酒。他需要的并非安慰抑或劝解,唯一希望的,也只不过是找个贴心的朋友,能安静地听他倾诉。程哥是个重感情的男人,他心里纠结的,并非是初恋与妻子之间二选一的抉择,他从未想过背叛自己的妻儿。令他感到煎熬、令他无法面对的,是初恋女友宁愿终身不嫁的那份坚持。当年,是他父亲强硬地拆散了他们,她却不怨他,不怪他,更不愿拖累他,只是默默地守着心底对程哥的爱,选择一个人坚强地生活。她的经历、她的坚持,若非亲耳所闻,我一定会认为这是憧憬爱情的女孩儿编织出的童话。我不知道爱的力量是不是真的如此强大,可我被这个真实的童话深深打动。

喝完了,唱完了,发泄完了,临走前,我拉着程哥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程哥,尽快回西班牙吧,远离她的生活,彻底忘了她。听起来很残忍,可这是你唯一能做的。你依然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她依然坚持着多年前的那份爱,孤单却坚强地生活,我想这也是她所希望的。能守着心底一份纯美的初恋独自走过一生的女人,我想她也许可以原谅你没有为爱付出同等的坚持,可一定不会原谅你对家庭、对妻儿的背叛,尽管你背叛的人并不是她。”

程哥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可我知道他都听见了、记住了,因为他笑了,笑得很宽慰,很释怀。

我送他回家,下车前,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南南,程哥谢谢你。临走前,哥也嘱咐你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现在我还剩最后一件事要做,好事——帮你修理修理胳膊腿儿,好让你验伤的时候更有说服力!”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十点多,我在楼下给修月打电话问他齐贝在不在。

他问,你那么关心齐贝干吗?

我说,怕她在我贸然上去不合适。

他说,你在楼下等我,不用麻烦值班护士下去给你开门了。

我说,你行不行啊,别晕倒在楼梯上。

他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没几分钟,七号楼大厅的门从里面打开,修月一个人走出来。我迎上去,他特自然地把胳膊搭我肩膀上,皱了皱眉:“满身酒味儿。”

“你现在回家了明天谁去给你打针?”我搂着他的腰扶住他。尽管姿势暧昧了点,但这完全是出于无产阶级兄弟的革命感情。

“下午回来再说。”他揽着我,一路走到车边。

“上午呢?”坐进车里,我问。

“去跟张行长见个面。”

“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你这样了还非得赶过去见他?!”我口气不怎么好。

“公司财务资料外泄,有人匿名向证监会举报我们去年虚报销售业绩,欺骗股民。”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公司真的这么做了吗?”这事确实麻烦。

“你觉得呢?”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问。

“需要伪造财务信息欺骗股民的大多都是些业绩滑坡、想靠作假挽救股民信心的公司,我们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而且这几年证监会正严厉查办上市公司虚假的财务信息,铤而走险毫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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