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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溫舒宜的視角去看,此時的楚彥已被粉紅泡泡包圍,廊下清風微微,他身後如有桃花紛落,男人的眸光真摯熱誠,「嬌嬌,彥哥哥陪你用午膳。」

溫舒宜看著他走近,她的手在顫慄,此時的她記得很清楚,她的髮髻上插著一隻鎏金的簪子,只要拔下簪子,刺入帝王脖頸,那她就成了大周第一位刺殺了君王的寵妃了。

溫舒宜坐著沒動,褚彥在她對面落座,又給她布了菜。

溫舒宜拾起銀箸,那種想要戳穿帝王脖頸的念想更是強烈。

褚彥看著他的嬌嬌,嗓音柔和的哄著:

「嬌嬌莫要挑食,你與朕的孩兒正長在腹中。」

「若是沒有胃口,朕就命御膳房的廚子過來。」

「多吃些,腰太細了。」

「……」

帝王不知是不是醉了,眼眶微紅,菜遞到了溫舒宜唇邊,她張嘴吃了一口,明明是美味的,她卻嘗到了苦味。

終於,溫舒宜沒能忍住,棄了手中銀筷,她起身行至帝王跟前,撲上去一把摟住了帝王脖頸,美人的唇親上了帝王的唇。

褚彥怔住,順勢抱住了溫舒宜,讓她穩穩的坐在自己身上。

褚彥能夠感覺得到,這是溫舒宜第一次不帶有任何心機的投懷送抱。他只是片刻詫異,隨後就忘我的配合著。

美人的唇香軟至極,她今日主動又熱切,褚彥不敢打擾了她的動作,任由她親。

這時,褚彥的面頰突然一濕,緊接著他就聽見了美人的低泣聲。

兩人的身子相貼,隔著衣料,褚彥感覺到懷中人的輕顫。

兩人的唇分開,有曖昧絲線自唇間扯下,溫舒宜哭的更厲害,梨花帶雨,眉頭輕蹙。

褚彥沒見過她這樣哭,他知道她因何而哭,所以更是心疼,一把又將人摟入懷裡,低低的哄:「嬌嬌,不哭,朕陪著你,朕一直陪著你。」

外面春光大好,褚彥像抱著一個孩子一樣,將他的嬌嬌抱在懷裡,也不知哄了多久,懷中人終於恢復呼吸平穩。

褚彥放開她一看,就見美人雙眼微腫,面頰因為憋悶,已是白里透著嫣紅。

他盯著看了一會,依舊抱在懷裡沒捨得放下,「無論你做什麼,朕都不會怪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輩子難得放縱一次,他身為帝王,這輩子僅有的失控和放縱,全給了她一個人了。

傅生在不遠處看著,一直沒上前打擾,兀自傷神一回,回到屋內就開始研磨,奮筆疾書了起來……

話本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帝王掌中月》。

晌午過後,日頭逐漸開始西斜。

黃太醫跪在殿內,只覺脊梁骨發涼,方才聽了帝王所言,他也犯難了,「皇上,祝由術一直被當做是禁術,老臣也只是聽說過,從未涉獵,老臣亦不知如何解啊!」

似是猜到了結果,褚彥抬手掐了掐眉心,交代道:「此前不曾涉獵,那就從今日開始鑽研,朕會給你時間,從今日開始,黃御侍就住在宮中,若有任何需要,可親自向朕稟明。」

黃太醫無奈,好在他對祝由術也甚是好奇,遂就應下了:「是,老臣遵旨。」

褚彥獨自一人沉默良久,直至日落西沉才走了內殿。

李忠已經許久不曾見過帝王如此,他只記得,唯有當年老王妃病逝之時,帝王才如此消沉了幾日。

李忠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是否擺駕軒彩閣?」

褚彥眉目陰沉,低低道:「朕要去長壽宮,太后不愧是太后,她如此逼朕,朕只能辜負先帝臨終囑託了。」

帝王突然出現在長壽宮,太后難免震驚。

這對「母子」從未親昵過,太后許是猜出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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