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万岁!”所有朝臣均面朝龙椅恭谨地迎接皇帝的到来。
韩文殊也随着大家一同跪下,口中念着这句不管是哪朝哪代都统一一致的口号。她偷偷抬眸,睨着上方,只见宝座旁一个寺人轻甩拂尘,昂首挺胸地站着。随后那个让她在这个朝代最为在意的人慢慢从旁步入。
“众卿平身。”是个极年轻张扬的声音。
“谢陛下!”
韩文殊紧张地抬起头,手心早已被汗濡湿。那个身着玄袍、头戴冕冠的男子从上俯视着身下众人,即便旒珠遮住了他的双目,韩文殊仍是感应到从他身上散发而来的少年的气息,是一种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气息。
原来是个年轻的小皇帝啊。
韩文殊心中暗喜,这要比狡猾多疑的老皇帝好得多了,是个不错的开端。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寺人尖细而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
右侧文官队列中,站在最前的一个大儒模样的朝臣目光阴冷地落在她身上,他身后的众位大臣们彼此对视一眼,目光如蜂涌一般纷纷落在韩文殊身上。
不知何故而被推进舆论漩涡的韩文殊只感觉到周遭压力上升,直压得她呼吸困难,她心中叫苦不迭,不过是昨日适应新环境,请了一天假,不必成为众矢之的罢……
皇帝藏在旒珠下的眼眸狡黠地扫过她天姿俊逸的脸,唇角隐约勾起,饶有兴味道:“韩爱卿可有本启奏?”
☆、僭越(修)
四周鸦雀无声,韩文殊如置寒窟,两只手早已冰凉,若不是因前世经常开发布会,去面对虎狼般的记者而练出了铜墙铁壁般的心理素质,只怕她此时即便不晕厥过去,也已经抖如筛糠了。
她暗暗感叹,这韩文殊果真是红人啊,怎么刚一上朝就点名点姓到她身上?还有这群臣,刚刚进门时明明都和颜悦色的,互相寒暄时看不出任何人的虚情假意,此时怎么都一个个噤若寒蝉,连个江湖救急的都没有……
虽然心中叫苦不迭,但是她也得硬着头皮往上顶,不然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可就得不偿失了。
韩文殊上前一步,粗着嗓子恭谨道:“陛下恕罪,微臣——”
身在高处的皇帝不等她说完,突然拦口道:“怎么没见朕赐你的宝剑?”
韩文殊听出皇帝口中略有不满的语气,忙躬身解释:“臣前夜腰背受凉,恐殿前失仪,便未佩戴在身。”
皇帝垂眸,极有兴味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不阴不阳地道:“爱卿是怪朕的宝剑过于沉重了吗?”
“不……皇上言重了……”
“若不是嫌朕赐你的宝剑沉重,爱卿为何不戴?”
韩文殊大汗,这话怎么拐了个弯又绕回来了?皇帝此时的眼眸被旒珠遮住,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看到他嘴角勾起的一抹邪笑,像是玩弄,更像是挑逗。
小皇帝,是你逼我的……
韩文殊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破釜沉舟,从容不迫答道:“是。”
顿时,周遭一片悸动情绪,仿佛都在等待好戏开场,却又不敢流露于表面。
皇帝停下手中动作,眸色幽深地盯着韩文殊,似是觉得匪夷所思,却又探究不出她心中所想。僵持片刻,只听他轻笑一声,缓缓开口:“爱卿说什么?朕没听清。”
殿上大臣们的心像是悬在箭上,所有人都已看出皇上嘴角抽搐,只有韩文殊不紧不慢、轻描淡写道:“臣方才说,陛下所赐三尺长剑在臣心中如千斤重,臣视作珍宝,因臣旧疾未愈,胁下若佩戴宝剑,难免心思都在这宝剑身上,总要担心它会不会掉,会不会因臣的疏忽而使其受损,心牵挂之,便难免因分心误了朝堂正事。陛下的爱重与朝堂正事皆是不可马虎轻视的大事,遂臣斗胆将宝剑置于府上,由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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