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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溫煙握著糖人,心虛極了。她今日還在蕭昱謹面前說,傅恆澤不好看。其實他好看死了。
拿人手短,怎麼也得寒暄幾句,「你明日就要去西南了麼?我爹爹與阿兄就在西南輔政,你能否幫我帶句話?」
她說什麼,他都無法拒絕,「好。」
穆溫煙想了想,說:「就說……就說煙兒很好,讓他們勿念,還有我養的八哥,讓我阿兄好生照顧它。」
少女話音剛落,傅恆澤眸色微閃,大掌握了握,旋即又鬆開。
那只會說話的鳥,數年前就死了,她果然不記得好些事,也不記得他了。
為什麼獨獨記得蕭昱謹,偏生不記得他?當真因那樁事生他氣了麼?
傅恆澤張了張嘴,輕喚,「煙兒……」
他的那種無能為力的窒息感又涌了上來。
穆溫煙以為自己誤聽了,她是皇后,除卻蕭昱謹之外,沒有外男可以這樣喚她。
正茫然望著男子,一群人從月門處走來,為首之人是蕭昱謹,他身後簇擁著數人,以及冠軍侯傅梁。
穆溫煙瞧見了蕭昱謹,宛若是瞧見了家中的夫子,立刻抬臀收腹,手裡的糖人不知往哪裡藏才好。
但一切已經為時已晚,蕭昱謹大步走來,帝王的氣場甚大,登時讓氣氛凝肅。
「朕的皇后怎的這樣調皮?過來。」帝王聲線平緩,可說出來話總有幾分威懾和冷意,像冬日殘雪,冷的不動聲色。
穆溫煙攥緊糖人,有種犯了錯的錯覺,一步步往蕭昱謹跟前走,她的身子經歷傅恆澤時,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眸光凝結。
蕭昱謹看了一眼傅恆澤,牽著穆溫煙離開。
待庭院中沒有旁人,傅梁對還僵在原地的傅恆澤低斥了一聲,「你怎能這般衝動?!便是見上面了又如何?」
是啊,又能如何?
她根本不記得他了。
反而記得蕭昱謹。
「父親,我不想再忍了!」男人抬眼,那凝結成冰的眸光終於有了一絲波瀾,說著話時,他置於廣袖的手輕顫。
傅梁濃眉緊鎖,再度壓低了聲音,「恆澤!為父與你說了多少次了,你現在小不忍則亂大謀,區區一個女子,當真值得你犧牲多年部署?且聽為父一言,想辦完這樁差事再說。何況……皇上的心思誰又能猜得透,穆溫煙表面盛寵,可入宮兩年,連個皇太子都沒生出來,咱們所聽見的、看見的所謂的事實,未必都是真的!」
傅恆澤抿唇不語,手背的青筋凸起,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拂袖往前院走去。
上了帝王車輦,穆溫煙偷瞄了一眼蕭昱謹,見他面色陰沉,便知他心情不佳。
她猜測,蕭昱謹一定是嫉妒傅恆澤的容貌。
這時,男人突然抬眼,恰好逮住了穆溫煙做賊心虛的小眼神,穆溫煙逃無可逃,只能堅強的繼續與蕭昱謹對視。
「我、我方才是自己走丟的。」她不想連累別人。
蕭昱謹顯然不信她的話,那雙如雄鷹般銳利的眼,仍舊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穆溫煙察覺到,他留意了自己手裡的糖人。
她的小手攥緊了幾分,可憐巴巴的詢問,「我就不能留下它麼?」
男人終於開口了,嗓音低沉的嚇人,「你說呢?」
穆溫煙打小就有些害怕蕭昱謹,一是因為這人太過深沉,二來他總能輕易看穿她的小心思,讓她的詭計無所遁形,比爹爹還要嚴厲。
穆溫煙瞬間紅了眼,「皇上,我是寵後,難道就連一塊糖人都不配擁有麼?」
糖人做錯了什麼?
她又做錯了什麼?
寵後難道不能為所欲為了麼?
蕭昱謹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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