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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荆笑了笑,眼中有些微悦色:“我本无功名心,奈何不得家母必让我攻学以图明年科举拔得个名次,因而要求书伴,我也与弟处了几日,弟的资质自是没差,只是为兄还有一点担忧。”
计软一听说她资质没差,便有些高兴,立问道:“敢请相问,兄有什么担忧?”
“我看弟才学不浅,想必也是见多识广、心有傲气的,只我这书伴,我别的不求,却要他温顺些,这也是我的性子使然,不喜倔强不知变通的,也不知弟……?”
即便她真个倔强她也得做到温顺啊!立即道:“只要能住进养闲堂,得伴公子左右,必定事事都听公子的。”
沈荆心尖一动,心中大喜,面上却掩住喜意道:“那好,弟但回去收拾收拾行装,明日便可搬来居住。”
计软听言也是心喜,告辞而去。
计软回去刚还不至狮子街,却突然撞到伙计匆匆忙忙的抓住了她:“夫人,可是找着你了!赵爹他回来了,找不着你正发火哩!”
计软脸一变,她刚办成事,这竟回来了?!什么叫倒霉?一时掠过惶然和着急,额上滴下一颗汗来:“那他现在在哪儿?在狮子街还是家里?”
“他跑到家没见人现在在狮子街哩!”
计软面一沉,变得镇定,眼闪了闪道:“不行,我现在不能见他,我先到家换身衣裳再去见他,你就说还没找着我!”
“为什么呀?”
“废话!我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他见了我这般不发火才怪哩!你只管先回去,就说没找着我!”
这伙计只得应了。
计软又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又怕没有托词,到市井上又买了些蔬菜肉,实在不能让他知道她去了哪儿啊,不然非打死她不可。等计软再换上女装,一切拾掇完毕,匆匆忙忙到了绒线铺,却不见赵大赖了。
计软问韩伯:“不是说官人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人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几个当差的,把老爷给带走了!”
计软脸一变:“什么?如何一回来就被当差的给带走了?”哪有一回来就犯事儿的?!
“老爷说了,让夫人不要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他在路上打了个人,他去去就回来,让夫人不要管!”
计软脸一黑。又打人了!
那韩伯道:“对了,老爷运回来的货物正在染丝坊卸哩!他说今年碰上田产不收的年头,棉花价贵,到处都有人抢着要,他在路上卖掉了两千两货,还余了一千两运了回来,夫人可要去验看验看?”
计软抬眉道:“行吧,卖了也好,正好咱们运转的资金不足,那我就去看看。”
☆、穿花戏蝴蝶
可是去完染丝坊,回来等啊等,直等到暮色将垂这赵大赖才回来。
却是一歪一扭的被人架回来的,计软目瞪口呆,自见他哪瞧过他这副狼狈模样?那裤子上沾的还都是血,他那神情似也有痛苦之意,只半年未见,再看他,却又觉雄伟许多。
这赵大赖一见计软,见她好好的先是心安了,但只一瞬立即虎气发作,狠瞪了她一眼,道:“木呆呆立着做什么?还不把老子扶到榻上去?!”
计软这才回了神,慌的把赵大赖扶到榻上躺好。又谢过了架着他回来的人,这俩人本就是做这闲活的,计软又给了钱,让他们帮忙去请医师。
这才回来看赵大赖,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这厮的哀嚎声。
计软慌的进屋来,一见赵大赖那副痛的嚎叫的模样,猝不急防的生出心疼,惶急道:“怎么了?你不是说去去就回来的?这是受了什么刑?怎流了这么多血?”
这赵大赖路上辛苦,甚是疲累,再受了这一顿刑,快疼晕厥过去了,但回了家,见了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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