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2/5页)

,只觉心情通畅,精神焕发,倒还越来越有劲头:“你道哩?我是碰上仇人了,他逮了这机会公报私仇夹了我二十棍子!”

计软不识得他什么仇人,一听受了二十棍惊道:“怎这么重?!你难道把人打残了?我那天看人受了十棍都晕厥过去了,你疼不疼?”

赵大赖看计软那紧张模样,抿了抿唇:“不疼哩。”

计软蹙眉:“你莫要骗我,不疼你叫什么?”

赵大赖道:“我叫给你听的。”

计软面一红。没理他。赵大赖半年没见计软,抬着眼细细瞅她,但见她似更标致了些,那张白里透红的嫩脸添了几分媚态,通身上下风情逸绝,站着不动有种端正之态,行动起来又有股风,流之态。着实越长越妙了,心里欢畅,开了口道:“心肝,我不在家你可还好?有没有人欺你?”

计软摇了摇头,却忍不住纠着眼前的事儿怨道:“还不是你自作自受?你自好生的回来,却在路上打人?仗着你哪点猛力耀武扬威算什么本事?!”

赵大赖道:“原不是我的错,是那店主人势利,强让我们换座,我才看他不过去,打了他一拳。”

计软听言,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罢了,他性子就是这样,也并非不好。

又看他满面风尘的,便又端来水盆,拿来毛巾给他梳洗。

赵大赖但被人伺候着,浑身三千六百个毛孔每一孔都是舒服的。当然除了身上的痛处。

一边受用着一边道:“心肝,你真好,再没人似你这般对我知冷知热的。”

计软面又一红。

赵大赖又道:“一回来见了你我就觉心里快活,你要一直对我这般好,我今生就只爱你一个,再不找别人了。”

计软心一动,眉却蹙起,冷哼道:“我不信你。”

赵大赖皱了眉头:“那你怎样才信我?”

“我不知道。”

“……罢了,你倒盏茶来与我吃。”

计软将盆子手巾什么的都收了,洗了洗手,才倒了茶过来。

却不直接递给他,到得他跟前,突想起最近看的戏文,满斟了一杯清茶,双手捧给他,笑吟吟道:“官人久居于外,受了风尘之苦,请官人饮此一杯,以伸奴寸心之敬。”

赵大赖瞳孔微缩,看着计软如花笑靥,眼波晃了晃,接了杯,仰头一饮而尽。

如是者三。

第三回赵大赖喝尽,“再叫声奴来听听?”计软神色一凝,只听扑通一声,茶杯碎裂,人便被搂到了怀里。

计软惊叫道:“你做什么?!”

“……”

……

“血!你不要命了!”

九月重阳,桂花浪转,支左吾右,几不能胜。继而腰倦鬓松,扶而不起,温存仔细。顷之,渐入佳境。云浓雨密。蝴蝶往返,鸳鸯频戏……殆芙蓉露滴,菩提水泄,神飞魂荡矣。妙自天然,假非人间有者。

一个时辰后。敲门声频响,计软声儿带了哭腔:“你快一些,医师来了,再不开门他要走了!”

“走便走,再请罢了!”

“赵大赖!”

“你惯是没法没天的,老子的名姓儿你也直呼!”

终是云收雨歇。一片狼籍。

计软一边匆促的收拾凌乱场地,又整鬓理衣,清除秽迹,赵大赖倒邪肆的笑着,一边又皱着眉头忍疼,计软瞪了他一眼,方慌慌忙忙的去开门。

医师进来,自少不了一通指天指地的抱怨指责,计软都受着了,又说了些好话。医师这才前去诊治,这医师是擅长外科的,看着赵大赖那血洒满地,狠皱了皱眉,给他上了药,又写了个药方子递给计软,让她抓药,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事才算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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