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页)

。赤派一人道:「留下倒也不必。贵庄这样的威名,又有谁敢擅闯?」言下始终不认身份。风渺月道:「我从成都返回师门,路上一个人阴魂不散,跟随不离。阁下在山外小镇上卖烧饼,那人进镇第一件事,可不是找你买饼?你收档之后,可不是急赶到北霆门来?」赤派那人道:「我老家在山里,生意做完了回家,北霆门再威,也管不到这种事罢?」风渺月道:「你们暗语为何,我是不知。只是你老家在北霆门火冢场之畔,这却十分古怪哪。」

那人道:「甚么火冢场?老实说罢,我三人确是习武的,做甚么却与北霆门不相干,你不信也罢。」

棚外略一沉默,兵刃劈风交并之声突然急响,两拨人已动起手来。

康浩陵觑见风渺月和奥支弟子并不出手,三名衍支弟子去斗三名西旌赤派之人,余下四人掠阵。他们追赶常居疑之前,已自换下木刀,此时手中俱是北霆门常规用刀。康浩陵心知赤派不以武功见长,纵使对方并不以寡击众,也是凶多吉少。但自己受伤之余,跃出棚去又只碍事。情切关心,仍缓缓转动手腕关节,筹思突出援手的招式。

常居疑手中不知忙碌甚么,喘息两声,口中续道:「我回到天留门,查察前因后果,才知道韩浊宜买通天留门人的秘诀,是他暗地里取材研制的诡奇药物,据说能让人仿若身登极乐,远远胜过前代的修仙丹散,一经尝试,再也难以戒除!我原已存了远走之念,查清此事之后,实在无法再留片刻,便对当时的门主坦言交卸智慧长老之职,表明绝不愿再择传人,往后天留门是否仍设长老之位,更不与我相干。这烂摊子,便让他们自己去担罢!天留门人与韩浊宜勾结,我满心想报复,却也知道不是这批败类的对手其后我便上路西行,循的正是我祖上当年前来中原的旧路我口中说得洒脱,但要我眼睁睁留在中土,看他人凭借我的学问,争一家之天下,心中全无百姓,我我委实做不到。」

康浩陵心中大跳:「天留门如今是晋王手下!常居疑既然远走异国,韩浊宜后来自然是回去勾结天留门,这无须多说。」

司倚真心中暗叹:「常先生没错,他的两个徒儿却也没错,只是其志不同。」忽然背上冷汗微出:「师父一生对西旌、对李继徽公子抱愧,我师徒要将黑杉令寻回,在常先生眼里看来,自也是不齿了。但像他这样的天赋与怀抱,世上又能有多少人?我们凡夫俗子,不能像他那样专心于学问研习,又往往不甘平凡。倘无别事可以寄托,难道便只能碌碌一生,那岂不是心中惶惶、无所依归么?」

棚外赤派三人搏命狠战,不仅伤了两名衍支弟子,在旁掠阵的竟也被砍伤。但奥支弟子尚未出手,风渺月亦可能闯入棚来。司倚真满腔惶恐却在这时突然停顿,心中蓦地感到一阵凄凉。

棚外打成一团,康司二人不敢太过凑近板缝,看不清形势。忽然外头啊啊两声痛呼,风渺月道:「坐地休息罢!各位愿意合作,我们便也能留余地。」这话并没回应,兵刃之声仍密响不休,显然赤派之人即使负伤,仍自力战。又响了片刻,传来重物坠地声,兵刃响声忽收,接着喀喀数声,有人给折断了关节。想是北霆门人不甘被伤,折磨赤派之人报复。

风渺月说道:「暂时别下重手,带回去。」竟是不愿在此间审问。这山林隐密之极,然则三人在火冢场侧所窃听之事,恐怕连这批弟子都未曾与闻,只有风渺月才知。

时近午夜,北霆门人势必在此过宿。眼见他们随时要进棚来搜,司倚真正待向康浩陵示意脱身,忽见康浩陵身形一起,便要去推草棚口的木板。

司倚真不及多想,左手挥出,去夺他佩剑。康浩陵直觉格打,破绽微露,她手肘撞正康浩陵腰间,反手又以指节打中他膝下足三里穴,这两下并未封住穴道,仅令康浩陵下肢一酸,跪坐下来。

康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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