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进献言策,以解陛下之忧。”道罢,拍了拍手,那美艳绝色的舞姬便捡起地上的纱绸,悉数离开。
靖帝面不改色笑道:“爱卿如此有心,朕颇感欣慰。”
话音刚落,众人便闻得一阵清风铃响,由远而近,门外亦有白雾徐徐飘来,不急不缓,谁知过了许久,始终不见人迹,不由伸长脖子向外探去,只见一白衣蓝衫的道人姗姗而来,手拿一银铃,一步一摇,踏入中庭。
众人不免讶异,竟是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身姿玲珑,蓝色道袍,脸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叫人看不清真容,捧着拂尘,到真还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靖帝见她到来,不由道:“仙姑远道而来,踏云追月甚是辛苦,不如坐下饮些酒水,歇息片刻再当离去?”
那道姑答道:“天上三年,凡间一天,时光东逝流水,想是留得,却留也不得,圣君美意,贫道心领了。”
靖帝愣了愣,出言道:“先人皆言凡间千年,仙道一瞬,仙姑何出此言?”
那人道:“贫道自西天而来,久闻佛祖讲经,颇有所悟,想那疾苦人间之生不如死,相较之我等求死不能之人,皆度日如年,无所留恋,久而久之,便也习以为常。”
“璞玉顽石,天上地下,得道仙人,又怎能与那不知命的蜉蝣相比而论呢?”
“万物皆灵,本是同根,又如何不可同日而语?”
靖帝默然不语。
那道姑手握拂尘,轻轻一摇,屋内芳香四溢,随即道:“圣君所求之事,我已明了,只是时光短促,白驹过隙,篇章大论尚可去省,只有一句箴言,还请过来附耳一听。”
靖帝嗅着四溢的香气,情不自禁凑上前去,望着那洁白的面纱道:“仙姑但说无妨——”
忽然,若隐若现的素白被扯下,露出一张疤痕遍布的脸,那女子手持拂尘银光一闪,光影霎那之间,胜负已定。
她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小腹,一把长剑已经穿过自己的身体,上面寒光凌冽映着来人的影子,青锋白芒,血迹斑斑。
“鄯……”
“欧阳家的人,还真是荒原野草,风吹又生。”鄯仲卿欲抽出宝剑,不想反被其握住,忍不住皱眉。
靖帝连连大退三步,惊魂未定,众人欲起身,却只发现头晕脑胀,浑身无力,经此一闹,酒倒是全醒了。
一旁的守卫这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护驾”,顾不得腿软,急忙冲上前去。
鄯仲卿示意门外的仆从端上几盆清水驱散烟雾,再为每位宾客奉上一杯花茶,顿时,众人只觉大堂之上,神识之间又恢复一片清明。
“你如何知道?”欧阳锦愤恨问道。
“鸢尾之须根稍做提炼,便是一味毒药,但摘其花叶,几经酝酿,不光可以醒脑提神,亦为最好的解药,我说的可有错?”鄯仲卿挑眉道,“要怪就怪你欧阳家藏书太少,又通俗易懂,无奈逗留两三个月,便可得其精髓。”
“鄯伯辛,是你!”欧阳锦用手中的拂尘指着他,吐出一口鲜血笑道,“见异思迁,负幸滥情,弃了那露水姻缘,又惹得那嫡女权贵,行事轻佻,桩桩风流,却不知孽债加身,罪无可恕,果真应遭天谴,死不足惜!”道罢,甩出银鞭,缠绕项颈,扯出一道深深地血痕。
鄯伯辛吃痛,微微皱眉,听她恶语相加,亦不辩驳。
鄯仲卿用力抽出宝剑,喝道:“来人!将这满口胡言乱语的恶妇给我带下去!”
“我胡言乱语?”欧阳锦大笑,“罪大恶极之人,正是你们这群神志不清的伪君子!圣君贤相?朝堂和睦?哼,我看是昏庸无道,狼狈为奸,亦逃不过史令官的口诛笔伐!”
道罢,用鲜血淋漓的双手扼住鄯伯辛的脖子,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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